“媳妇,下午咱们去饭店,再陪我旧战友吃一顿饭,他们都约了晚上走夜路,车少。”
“这安吗?现在路况也不好,要不让他们多留一夜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走也行啊!”
“不用,晚上就吃一顿饭,开车的不喝酒,他们个个开车都溜着,不会有危险。”
“哦。”魏秀儿点头,“立钊哥,我想去我大姐那,看看姚娇娇怎么样了,可以吗?”
“行,先睡一会儿午觉,这个时间点,大姐他们也要午休,等三点左右,我们一道去大姐看看姚娇娇。昨天那事,都怪我没盯着徐家人。”
“这事哪能怪啊?就是徐家那两孙女真的……怪不得腾才宁可自己带着妹妹,也不让妹妹跟他们那些堂兄弟姐妹接触了。”
魏秀儿叹了一口气,替外甥们难过:
“都说家境不好的孩子,早当家。腾才和扶疏虽然家境不算差,可却摊上没素质教养的祖父辈啊!”
一想起月梅表姐,她内心对徐家人真的生恶。
可这是姓‘徐’的错吗?这分明是徐益友的错,徐姓被他冠上,真的是好无辜啊!
“媳妇不用急了,这两天徐家有得闹了,等徐正浩出差回来,事情差不多就成了定局,而且,他省城的那些行为不端作风,我也找到紧要线索了,这些可以让月梅姐离婚占在上头。”
霍立钊抚了抚爱妻拧紧的秀眉,给她说事件进程:
“再有,那二流子苟有利也招供了,月梅姐九成能要到孩子们的抚养权。就是这么一闹,月梅姐和俩孩子,要跟徐家人断亲了。”
“真的?能断了更好!”
闻言,魏秀儿高兴了,但一想到表姐的态度,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憋屈,吐槽道:
“就算月梅姐有些拧不清,可腾才那脑瓜子还是很清醒的,有他的意见在,我表姐总会认得清哪条路对她和孩子才好!”
其实,‘母亲’就是这么无奈。
一开始得知徐正浩要害自己,葛月梅都要拿刀去砍了他。
可是缓过这段愤怒情绪后,葛月梅望着还未成年的长子,以及瘦弱的闺女,她又迟疑了。
她没自信。
她手中没钱,真离了婚,跟徐家闹崩了,她要是赚不了钱,怎么抚养俩个孩子?
她吃多少苦累都行,可让她看着一双儿女陪她吃苦,她舍不得。
因而,葛月梅这三天住在老魏家,都是埋头苦干活。
她心里苦。
她没横过,她一直谨记着出嫁时,阿娘让她当个好媳妇,别最后在县城闹出笑话,连累娘家名声……当时,真没几个亲戚看好她和徐正浩的婚姻!
果然,亲人眼睛是雪亮,而她不信邪!
不光害了自己,还害了一双儿女。
再想到即将成年的堂妹,葛月梅心里越发苦涩和迟疑了——
“媳妇,月梅姐是传统媳妇,她一直以照顾丈夫和孩子为己任,又没在外面上过工,心里没钱没底,其实她这顾忌,并没有错。”
霍立钊安抚地拍拍妻子小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