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许琮的表情定格为叹息。
他看向沈毓颜，一言难尽，甚至有些愤愤的说道：“为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儿，我……不对，许九郎竟然在地府受刑八百年，疯了吧，和他有什么关系？那些人又不是他害死的。”
楚泱见他活蹦乱跳的还有力气骂人，就知道他没事了。
对于他的不满，楚泱挑了挑眉：“你可以去地府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判的！当然，去了之后是不是能再回来，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许琮：“……”你怎么不干脆让我死了下地府去问呢？
大约也是察觉到了许九郎的离开，沈毓颜突然就萎靡下来，竟是也不再挣扎。
她趴在地上，任由业火焚烧她身上的罪孽，阴气溢出，在楚泱的身边绕了几圈后，就被她全部的吸入到了体内。
看到这一幕的裴衍慢慢的眯眼睛，眼底寒光凛冽，摄人心魄。
只是不知道针对的是楚泱，还是针对的是那些被楚泱引入体内的阴气。
他捻了捻手指，神情微微一动，若有所思。
楚泱并未察觉到裴衍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她望着哀哀哭泣的沈毓颜，这只女鬼和往常的都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的话……就是都存活了千年，功力不行不说，而且还没脑子。
若非这座承王妃墓将沈毓颜困在其中，她必然会成为那些修炼鬼术的鬼物亡灵甚至一些人的的补品。
“九郎，九郎……”沈毓颜呢喃着叫唤着。
楚泱有些一言难尽，她问道：“在你听到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因你而死，当你为了一个男人，自己也落得惨死的下场，到现在为止，你依旧不觉得错，没有一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