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伤及他人，与她一直制服的恶鬼有何不同？只因为她是活生生的人就理所当然吗？
想到师父说的话，楚泱见到裴衍之后忘记的事情又浮上心头，眼底划过一缕忧色。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寒珏和裴衍。
师父话中的意思让她有些在意，既然那么嫌弃师弟，当初为什么又要收他为徒？又为什么特意写信告诉她，让她来好好的照顾师弟？
楚泱总觉得不只是玩笑那么简单。
突然，一只手触碰她的眼角，她回神看过去，就见裴衍那双深邃的眼眸正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似是要将她的心思全部看透一般。
“师姐在想什么？”裴衍轻声问道。
楚泱平常少有瞒着裴衍事情的，但在寒珏的事情上，她最终还是瞒了下来。
既然说了是开玩笑，她就当作是开玩笑！
但师父这次玩笑开过了，楚泱皱眉，师父也不想想，如果师弟听到这些话，得有多伤心难过。
“没什么！”楚泱摇摇头说道，“师弟怎么来这里了？你也是来看往师父的吗？”
楚泱生硬的转移话题，瞒了一些事情，她有些心虚和内疚。
裴衍也没有追问，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朝山下走去，一边说道：“师父回来了？我不知道啊，只是想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碰到师姐了。我和师姐真的很有缘分，心有灵犀呢！”
楚泱松了口气，没有注意到裴衍一直在看她的神情，在她放松的同时，眼底的冰冷墨色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