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坊市刚开不久,街上已是车水马龙。
对于今日的诗会场面,一众好事者心中早已有数。
只是相比聚福楼门庭若市,今日望梅居门庭之冷落,还是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
“我算看出来了,这聚福楼是存心羞辱望梅居啊。”
“他既然敢跟聚福楼同一天开张,理应想到有此情形。”
“那只能说,这望梅居的老板,太过不自量力。”
“人呐,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聚福楼楼内,一些酒客望着对门冷冷清清的望梅居忍不住调笑道。
“清晖书院,慕容先生到。”
也就在这时,店内伙计忽然朗声欢迎道。
听到这一声,酒楼内的宾客尽皆从座位上站起,将目光投向门口那位由两名书童搀扶着的老先生。
“慕容先生!”
“晚辈见过慕容先生。”
“先生近来身子可好。”
在确认来人的身份之后,在场的书生文士,要么嘘寒问暖,要么拱手恭迎,足见这老先生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
“大家坐,都坐,我就是在家里待的憋闷了,出来凑个热闹。”
老先生笑眯眯地扬了扬手。
随即,在酒楼伙计的招呼下,一行人去到了二楼。
“有慕容先生压阵,再加上成都府才子悉数到场,这排场我可许多年没见识过了,说起来还真得谢谢那望梅居。”
有书生目送着慕容先生上楼,而后带着一丝讥笑地感慨道。
……
“这慕容先生是什么来头?”
望梅居二楼,李白看着对面聚福楼的喧嚣,有些不解地看向对面正皱眉不展的阿虎。
“慕容先生你都不知道?”
阿虎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吃惊地看向李白。
“不知道。”
李白摇了摇头。
此时的大唐,已经跟他记忆中的大唐很不一样,人和事的变动都很大。
加之大唐文人清高,跟修行界、商界极少有牵连,而李白这些年里,整日除了修炼就是捞钱,别说这成都府的文坛,便是整个大唐的文坛,他都极少去关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哥哥我就好好跟你说说。”
第一次发现居然有李白不懂的事情,阿虎一下子就来的兴致,直接把先前因为慕容先生而引发的忧虑抛在了一边。
“说起这慕容先生,就不得不提这清晖书院。”
“这清晖书院,乃是我们成都府第一书院,特别是这慕容矩(慕容先生)接任院长之后,短短十四五年间从清晖书院出去的弟子,至少有十数位荣登庙堂且身居高位,其中更是出了两位状元郎,所以我们这清晖书院,别说在成都府,就是整个大唐也早已是声名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