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外,东方梧带着集结好的三十万兵马开赴安靖城,迎着朝阳,太阳红彤彤的,让有了凉意的秋日有了些许温暖。
居庸关外,鹿鸣突然出击,夜秦犬戎联军猝不及防,损伤十万,连忙撤返秋平山一带,距离清秋的安靖城只有五十里之差。
“拓拔王子,安靖城就在五十里外,我们何不拿下,也好有个防守之地。”犬戎可汗哈图库一旁道。
“不要小看了这个女子,她的兵数十万在山上埋伏我们的兵一点动静都察觉不出,这是多么高的训练有素,恐怕你犬戎的兵练个十年都比不上。”拓拔余一旁嘲讽道。
夜秦犬戎都属于游牧民族,军纪涣散,凭着士兵蛮力和首领的一点点小智慧。
加之民风开放,没有南方那么多礼仪,故繁衍后代之迅速人丁兴旺,占领北方,南方楚大渝大梁祖上历代想向北扩张都无果而返。
“阿布,让我带人去会会那个锁清秋吧,库伦阿哈也带人来了,我与阿哈会合,围堵这个大梁公主。”木拉提向自己的父亲犬戎可汗说道。
(阿布是游牧民族对父亲的称呼,阿哈是对哥哥的称呼。)
“我的女儿深得我心,去吧,让阿布看看你的本领。”
二更时分,安靖城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室内众人一片沉默,等待锁清秋和叶昭下达奋战命令。
就在刚刚,骑兵来报,犬戎王子库伦与公主木拉提已到城外,三十万人马黑压压的在城外驻扎。
“你们殿下和叶帅去了哪里?怎得不见人影?”安靖城原本的一个中等将士说道。
“不要急,殿下吩咐过如若四更之时他们回不来便让我们展开决斗!”贺萧端坐握着手中的长剑安抚道。
清秋和叶昭带着四万精兵上了之前采草药的山,准备从山的另一处下来,绕道犬戎援军后方,与城内的贺萧里应外合。
安靖城内一众原本镇守的将士与贺萧尘生争吵起来,要现在立刻打出去。
贺萧只觉得这些莽夫太过可笑,哪怕敌我悬殊,丢了性命也要与之硬碰硬,一点都经不起刺激,城下木拉提悄悄刺激这些人便不行了。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献血喷涌,一名强壮的男子倒地,“谁要再多说什么便如此人!”贺萧砍了这个推搡的莽夫,其余
人顿时安静不少。
“还有两个时辰,我们要相信殿下!”尘生走了出来对着出来擦拭佩剑的贺萧说道。
“我知道,我一直相信殿下,只是翻过那座山又绕道而行,赶过来之时士兵已经疲惫了吧!”贺萧舒了一口气笑着且隐隐担忧地对着尘生道。
贺萧没有告诉清秋走水路更快,因为他害怕他们在水里泡太久很不利上岸后的作战,便没有告知清秋。
贺萧不觉得自己做错,哪怕他替清秋死在这安靖城,他也愿意!
因为当初他们跟着清秋母亲来大梁的时候,他们是科尔沁草原里最不起眼的一支军队,后来因为跟着清秋才扬名立万,所以他很佩服清秋。
城下突然轰轰作响,木拉提和库伦等不及了。巨大的火球滚滚而来,划过安靖城上空,落在了安靖城内。
贺萧站在城墙上高呼:“将士们,为自由而战!”
作战讯号迅速传达整个安靖城,各个将士各就各位,城墙上响起一片吱吱声,那是重型弩箭张开的声音,尘生站在城头,一身青色的大裘,手握着刀,冷冷的望着城下。
只听她的吩咐:“全部歼灭,回大梁我请大家喝个痛快!”
厮杀声,哀嚎声,传遍整个大地,犬戎将士嘶吼着,像一头头饿疯了的野兽,狂暴的向着靖安城杀去。
天朦朦胧胧放亮,贺萧尘生带着士兵咬牙切齿地对着下面狂吼。
就在这时,在犬戎阵队不远处,为首的一名着黑色大裘的骑兵带着一众人马,奔上前来,一把脱去风帽,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孔,女子朗声道:“贺萧尘生是我,打开城门,一同迎敌。”
她的声音不大,但城墙上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话音刚落,城墙上响起一片应和声。
库伦没有正面见过清秋,不识得,但也不敢轻敌,他也是知道锁清秋的厉害的。
木拉提一见清秋,便兴奋起来,她这次一定要活捉清秋。
“为自由而战!杀!”
响亮的吼声顿时响起!回应清秋的,竟是犬戎的密箭,箭头像乌云一般遮住了刚刚放晴的天空。
“保护殿下!”清秋身后的叶昭
和城墙上的贺萧尘生几乎异口同声斯喊道。
凤鸣军的将士目次欲裂,高呼一声,十多名将士挡在了清秋面前,为她筑起一道密密麻麻的人墙。
其余城墙下的凤鸣军将士,奋起直追,安靖城门打开,贺萧带着人马冲了出来,冲散了密密麻麻的犬戎士兵,与清秋的兵马回合,一起厮杀。
越来越多的犬戎人冲上来,像是一浪一浪的浪流,层层递进。
清秋的眼神是冰冷的,愤怒的火焰在她的心头燃烧,就那么一会,已经死伤五千,如若没有这个背后突袭不知要死多少人。
清秋来不及想那么多,转身再次上马,奋勇前进,城墙上连弩继续射杀。
城墙下,凤鸣军如轰天的震雷,那份勇猛使如野兽一般的犬戎人都打了一个趔趄。
此时天已经亮了,朝阳四射,地面上的人们已经厮杀半个时辰。
“准备回城!”清秋骑在马上,大声呼喊。
尘土飞扬,清秋带着将士,从打退了犬戎人的缝隙中退回安靖城。
犬戎人死伤惨重,三十万人马,死亡五万,清秋损伤一万,底下来报之时,原来安靖城内的一些不服清秋的莽夫顿时跪在清秋面前。
“恭维的话,日后再说,如今扛过了一日,明日最后一天,东方梧的援军就会到!”清秋做在安靖城内的会议室主座,脸上的血迹还末擦尽。
“殿下,你怎得来的如此快,按照山路的时辰,起码最早也要四更,莫不是走了水路?”贺萧见清秋没有什么大碍,连忙问到一路上的路况。
“贺萧,好大胆子,若不是本殿下走至山下,无意想到之前遇害之时的水路应该可以更快些,否则你和尘生就要在他乡为夜秦犬戎的士兵陪葬了!”清秋并不是真的责罚贺萧,只是怪贺萧这时候还考虑她的安全。
“好了,别跪着了,再跪,下次谁保护本殿下,你可是我军中的前锋!”清秋见自己将贺萧弄的有点窘迫,赶快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