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二人聊着,大殿中依然开始了女相扑表演,只见一个个身壮如男子的妇女站在中央,只用少许布料蔽体,有些许袒胸露怀。
清秋只觉许久未见到这种表演了,大梁随着女子地位的一步步提高,至她十一岁时大梁便废除了女相扑的表演。
因相扑之时所着衣服少,虽大梁女子地位提高。可毕竟是女子,矜持还是在的,故相扑只能与男子表演。
清秋激动的重新站了起来,拍手称快。
见一女子,抬起两脚一左一右再重重放下恐吓对手,脚起脚落之时,声响巨大,震的桌上的酒杯亦震动,清秋习武亦觉得这样的力量也是强大的。
另女子不胆怯,亦向前扑去,抓住那女子腰身,二人借着力互相缠斗,众人见况纷纷大笑,一旁一些小孩等在一旁设赌局,看谁赢。
这时,呲呲,几声,一相扑女子所着蔽体布料被撕破,在瞬时间被另一女子撂倒,胜负已定。
清秋刚准备让尘生前去为哪女子披上衣服,只见一旁宫女依然前去,便放下心来。
“臣有事启禀。”听得下坐中一男子起身,男子着一身紫衣,胸前绣着仙鹤,清秋便知此人亦是高官。但看似眉目如画,却又不似少年。
“臣谏阁院掌事张犇有事启禀!”只见他跪倒在下。
东方顿挫一下,缓缓开口让他道来。
“臣今日见相扑之乐,然觉得有损礼仪,我大渝女子虽地位不如大梁,可这裸露身体当众表演,亦有损礼仪,望陛下下旨从此禁止此类表演!”这男子字字沉重,声音浑厚。
清秋听他讲完后反应过来,这位便是大渝有名的以谏言之时唾沫淹死皇帝而出名的谏官,乃十年前大渝新科状元。
“爱卿先起来罢,此娱乐项目乃各国都有之项目,国人都看惯,如果现在禁止怕百姓不依。”东方放下筷子,眉头一皱说着。
“陛下!正是因为他国并没有禁止,故吾国要做众国之典范,倘若这样下去,将来天下人怕是没有廉耻之心了!”张犇没有起身,反而用更大的声音喊着。
“张相公,怎会如此想?放眼天下,这相扑已有近千
年历史,如今大渝国民难道没有廉耻之心吗?”张犇话音刚落,未等东方开口,东方瑜便再次开口。
清秋亦不作声,只管看戏就好,心里也对这个小不点有点另眼相看。
众人也不作声,就看这张相公要怎样在新帝登基之时谏言。
“容臣无礼在先。”只见他向东方瑜一拜,随后便说:“郡主所言诧异,如今郡主看到刚刚女子袒胸露怀竟无一丝一毫的窘色,而又在这大声为此类之事发言,难道廉耻之心亦存?”张犇说完之时,又对着她和东方一拜谢罪。
“你!?”东方瑜听到这,但一时又不知如何,急的想拿起酒杯扔向张犇。
清秋这才见识到这位谏官的厉害之处,“清秋,这位张相公和咋们大梁的冯相公有的一比。”叶昭转过头来,与清秋耳语。
东方端坐在上,迟迟不语,张犇亦俯首等待东方下旨。
“张相公,刚刚是一个臣子该对郡主所言吗?”清秋挺直身体站起来,珠翠在走动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相公刚刚那样是一个臣子应当有的礼仪?我看大渝礼仪也就这样吧,况且尔等众人在观看相扑之时亦不曾想到什么裸露身体之处,偏偏张相公自己想到这,那么本殿下要问问张相公到底是谁没有廉耻不顾礼仪?”
张犇听到此处,猛地抬头,一时间竟也语塞不知从何辩解。
未等张相公接着反驳,清秋接着说道:“刚刚众人都将眼神关注在谁输谁赢上,悄悄相公你关注于女子,按照相公刚刚如此道理,那么这殿中的女子是否都需要蒙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