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见贺萧如此豪饮,哭笑不得,不由得无奈的对着叶昭说:
“你也是,何故这样,贺萧本就在这些事上愚钝,你还如此,这酒可甚烈,喝坏了,我没有将可用,可要怪你喽!”
叶昭吐着舌头,不说话,自顾自吃起来。
“贺将军岂是一杯酒就能放倒?”尘生故意说道,想让贺萧继续喝。
贺萧不知所措,没转过弯来,忙倒着酒,准备继续喝。
清秋忙按住酒壶:“好了好了,哪能这么喝,这么喝一会儿便醉了,缓一缓!”
“哈哈哈哈哈哈”其余人纷纷笑了。
尘生笑的口中吃着的吃食都喷了出来。
屋外寒风凛冽,“呼呼呼”地吹着,如同惨叫的大雁一般,哀嚎着,北方的朔风就是比南方的劲烈。
到了子时,天空中开始飘落雪花,柳絮一样的雪花,哗哗地落下,盖在了屋檐上、树枝上、人身上。
清秋几人拢着宽厚的大敞走了出去,雪花落满头上。
清秋仰起头让雪花飘落于脸上,有些雪花刚落在脸上,便被身上的热气融化。
清秋抽出暖套中的手,轻轻地抬起,想让雪花落于指尖,可是任清秋怎么挥动手,雪花就是落不上去。
“罢了,罢了,既不是掌中物,我何必要勉强。”清秋看似若有若无一句话,其实也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掌中物怕指的是东方了,东方是另一国的皇帝,又岂能甘心来梁作驸马?
而清秋又怎会只做皇后?一切都如这雪花,看似可以拿捏于指尖,其实谁都没办法控制。
“殿下,今日就不要这么伤感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将来你和那渝帝如何自处,如何处理这关系,还长远呢!”
尘生见清秋一人执着于这雪花未能控制于指尖而如此伤感,又听到清秋如此说,便有意宽慰。
“是啊,不要多想,将来之事谁也不知道!”叶昭拉着清秋说着,说罢后,抓了一些雪就往清秋脖颈处抛去。
清秋连忙躲开,跑过去一起打闹起来。
除夕之夜,在外流浪的他们,
过得都甚是开心,虽说想念家里,但在外能和知己好友一同,便什么思乡之情,也放却一旁了。
转眼年节已过,到了惊蛰,天气渐渐回暖,但早晚还是有些冷,需着厚衣裳。
汴梁外的山上都还是光秃秃的,这几天只略微有一些树木发了芽。
清秋身着蓝色箭袖圆领骑装,腰间挂着蹀躞带,短刀和弓弩挂在蹀躞带上。
“西凉可有回信?秦州有来信?”清秋在城墙上呆呆的站了许久后,开口说着,嘴唇已经被微冷的风吹的干裂。
“西凉国来信称‘只要一见夜秦有动静会立刻打探消息出兵的!’窦将军来报说‘这半年来,夜秦一直安稳,没有半点动静!’”贺萧手持长剑拱手道。
“甚是奇怪!我们在这训练兵马半年,就算远在天边的吐蕃和吐谷浑可能都知道了,偏偏夜秦无动于衷?”清秋边说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贺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