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不露声色一笑,继续走着。
穿过好几道宫门,终于到了梨落院。
院门上的匾额以蓝色为底,白色碎花样子的三个字赫然写在上面。
一进院门,便看见满院梨树,树上结的是白皮雪梨。
一眼看去,如同大小珍珠悬挂在树上。
“这里便是了。”赵清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如今不是花开季节,姐姐看不到梨花满院、落花缤纷的样子。那时节叫一个好看。”
“哦?是吗。那真真是可惜了,倘若置身梨花影里,取一壶清酒,亦或一盏清茶。闲坐树下,看花叶随风飘落,甚好。”清秋应和着说道。
“进去吧,姐姐。”
尘生吩咐奴仆将清秋的东西妥善放置好,清秋和赵清嘉又寒暄着几句,赵清嘉便走了。
临走时,不忘说着:“姐姐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来嘉福殿说。本宫掌后宫定会满足姐姐的需求。”
清秋眨着眼讪笑:“那自然最好。”
赵清嘉原以为清秋起码会微微恭敬说声‘怎么好麻烦’,没想到清秋直接强颜欢笑说了声自然最好。
显然是不把赵清嘉放在眼里,赵
清嘉狠狠瞥了一眼,扭头朝殿外走去。
走至门口,又对着门口数十侍者厉声道:“你等服侍好。否则本宫要你们好看!”
宫女、内臣忙跪地磕头。
清秋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清秋不在意,不知可否地一笑:“贵妃妹妹走好!”便进了内殿休息。
“累死了!”尘生先一步坐在了塌上。
“你呀你,有那么累嘛!杀人怎么不见你喊累。”叶昭和清秋打趣道。
“不一样的嘛。殿下明天出去逛逛郢都吧,听说这边的吃食都比较辛口。”尘生靠在了塌边的软枕上。
“好好好,明天去。”清秋摸着尘生的脑袋说着。
“看今天的样子,鹿鸣看起来离不开赵家啊。”叶昭和清秋分析着楚国的局势。
“赵清嘉的哥哥,赵走乂的长子赵曌在鹿悠然起兵的时候临危不乱,直接包揽了黔州的兵马,将鹿悠然的兵马逼得只能呆在南诏,南北分庭抗礼。所以鹿鸣才会有所顾虑。”清秋坐到一旁椅子上。
“虽说太尉蔺乔是鹿鸣心腹,但那个时候只有赵曌在黔州,依照现在情况来看,鹿鸣肯定不能夺了他的兵权。蔺乔也只能凭借郢都京畿地区的北方兵力挟持、礼待住丞相,这样才能保证赵曌不会连同鹿悠然一起造反。”
“鹿悠然是鹿鸣的亲妹妹,怎么会突然起兵造反呢?”叶昭问着。
“鹿悠然是前皇后王氏的小女,王皇后死后,王氏是开国重臣,所以弄权干政,两个皇子争夺帝位,楚帝才不得不政变,另立鹿鸣的母妃。”
“王皇后死的那会,正是南方四国共同抵抗夜秦、犬戎的时候。”叶昭说着。
“是啊,所以楚国那时候伤亡惨重就是因为国内动荡,皇子争权,也正因此,楚国剑南道沦陷。鹿鸣的同胞哥哥鹿隐绝地求生,夺回了剑南道,也因此丧命。”
“所以鹿鸣和鹿悠然关系才会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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