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来不仅北方有变化,南边的疆域又要有一次洗刷了。”清秋深沉地看着苏宁身后的地图。
“难道忍锋不管还尚在郢都的儿子?”叶昭不可思议的说着。
“这忍景虽是嫡子,可嫡子哪有领土扩大来的实在?与其等将来后代扩张,不如自己扩张,也好让自己青史留名。忍锋的野心可不浅啊!”窦滔轻蔑一笑。
“说的没错,忍景才十二岁,况且怀宋也不是非要嫡子继位的那种。所以只好冷血无情了。”清秋有点惋惜道。
“只是这忍秋会同意?他们姐弟二人可是相依为命啊!他们虽是嫡出,可后来皇后死去,宋帝宠妾灭妻,对她二人一直不满。要不是大臣们总是拦着,现在可能不知道在哪了。”叶昭漠然说着。
“所以我现在对他们倒是存有一些同情心了。吾从小就有父亲母亲,甚至是祖母的爱。虽然打仗苦了点,但至少没有受过这等精神上的摧残。”清秋叹道。
“是啊,我的公主大人,您啊以后就别随意哀叹自己了!”叶昭故意调侃清秋。
“我哪有!”清秋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揍叶昭。
“既如此,殿下,我们要走吗?”吕洋问着。
清秋不语,抿着嘴唇,望着墙上的地图,而后肃然道:“不走,留下。鹿鸣帮了我多次,这次也该我了。”
随后几天,清秋都没有看见鹿鸣,倒是听着许多消息传出:
“楚国和怀宋正式交战,鹿悠然联合怀宋。”
鹿鸣顾念和忍秋的情谊没有对忍景怎样,鹿鸣准备亲自御驾亲征前往黔中。
这日,清秋将忍景带到了梨落院中,教他一些武艺。
“练着呢?许久没看到你练剑了,让我想起了当年在大梁一同练剑的情形。”鹿鸣来找清秋道别,看到他们如此,触景生情。
“在梁国怕是你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候吧!”清秋停了下来,继续让叶昭监督忍景。
“是啊,有你、梁帝伯伯、兖王伯伯还有文成祖母。我是真艳羡你!”鹿鸣拿着汗巾递给清秋,一脸羡慕神情。
清秋刚想说什
么,鹿鸣抬手示意听自己说。
“你知道吗,朕之所以一直有时候帮你,不和梁国争一些战后利益,就是为了报答那时候的情意。”鹿鸣说着,转过来,面对清秋。
“秋秋,你算是我儿时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了吧,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所以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比起悠然,有你这个妹妹真好。”
“你真傻,你给我的哥哥的温暖不必染哥儿的少。染哥那会每天还要回府,对我照顾肯定不如对潇潇的,所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大哥。”清秋含着浅泪望着鹿鸣。
“怎么越说越伤感了,明日我出征,今天不能哭的!”鹿鸣强忍着自己的酸楚。
“好,好。不说这个了。”清秋一边说一边颔首倒起酒来,“来,饮尽此杯。祝君得胜归来。”
鹿鸣眨着眼睛,浅笑:“不愧是你,转换情绪如此之快。”
说罢饮尽了那杯酒,然后鹿鸣想再斟一杯,但被清秋打了下手。
“好了,不能再饮了,明日你出征。总不能满身酒气吧。”
鹿鸣撅着嘴巴,故作可怜道:“我心忧思啊!酒能解忧,就让我再喝几杯!”
清秋双手抱拳于胸,拿着酒壶不让鹿鸣拿到,“哪里有可以解忧的酒,不过是借酒暂时忘却自己的烦恼罢了。”
“暂时忘却,也好比一直记忆犹新好吧!”鹿鸣继续撒娇道。
清秋继续严肃地说道:“不行,待你凯旋而归,我陪你一醉方休!”
鹿鸣见清秋执着不已,知道今日喝酒是不可能的了,便放弃:“这是你说了啊,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