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生见清秋在这暑天下等了许久,进去后又要对着鹿悠然低头,有点心疼清秋,便趁着口舌之快。
“你这张嘴呀!我无妨的。”清秋带着宠溺的口吻指责着尘生。
“蔺公,可还好?”清秋问着蔺乔。
蔺乔之前便有旧伤,加之夏天暑气重,旧伤复发,清秋有些担心。
“无妨,某堂堂男儿,这点旧伤和暑气还累不倒某。”
“不过这鹿悠然真是可恶,怎能如此怠慢!”杜仲说着啐了一口。
说着时,从营帐处内走出一
名侍女,请着清秋和蔺乔。
“走吧?蔺公!”清秋勾唇一笑。
走进大帐,清秋觉得里面香气扑鼻,全是胭脂水粉味。
清秋闻着都直觉恶心,更不必说身为男子的蔺乔和杜仲。
清秋想着哪怕自己行军多年,在外打仗,营帐里也绝不会有这么浓郁的香气。
只见鹿悠然斜着依靠在扶倚上,面色红润,眉毛若黑,鼻梁高挺,着一身斜敞开巾的朱色窄袖密云绣圆领袍。
腰间玉带上别着一精巧精悍的短刀,头发高盘束起。
手中却又拿着女子所用白玉缂丝团扇,扇面上绣着一双鹧鸪。
清秋等四人进去后,鹿悠然悠哉地扇着扇子。时而缓慢,时而轻快。
一边扇着风,一边打量着清秋和蔺乔。
半晌,才开口,开口时用扇子遮住唇:
“原来你就是锁清秋?真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鹿鸣对你哪样着迷。”
说罢站了起来,走到清秋身边,细闻清秋身上。
“你所用的香料是什么?竟如此好闻,给我一份配方?”
“公主还是正经点,今日吾四人前来,是来议和,望一起打回郢都的。望公主尽快与我等商谈。”清秋对于鹿悠然这个态度甚是不满。
“急什么?我还要好好和我楚国的肱骨之臣叙叙旧呢!你说是吧?蔺公。”
蔺乔微微低头浅笑:“公主想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现在紧急。我等还是早日商议如何抵挡段后之兵吧!”
鹿悠然坐了回去,面带肃意:“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没有你们,我照样可以打到郢都去。带着你们到时候反而对我不利。你说是吗,蔺太尉?”
“这是自然,可是公主怎们保证郢都所有的老臣会在您攻破郢都之时,好好听命与您?倘若到时候无人可用,朝堂无法运作,那么您辛苦起兵又为的什么?”
蔺乔不卑不亢的说着这些道理,可鹿悠然似乎并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