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冻我!花灵媞在心里默默的哀嚎。就是姿势有点奇葩,不知道的人如果能看到,会以为这两个人搞着某种行为艺术,因为他俩全都不能动,活像地球街头看到的那些**雕塑。
但她忽然就因为这个不激动不紧张了,心跳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吧,果然大佬还是大佬,并不是真愿意让她接近的,而是在这儿等着呢。
但她会放弃嘛?当然不会。想放弃也不可能了,昨天她可是说了那种话,如果放弃岂不是打自己的脸?面子大过天,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擦佬布终于凉了,贴在人的皮肤上应该有点难受,所以花灵媞又能动了。
她的第一选择应该是回去浸浸热,再来给大佬服务。可大佬肯定又会冻她啊,所以索性她就不回去,而是直接用布在碰到的那小片皮肤上移动起来。
刚动了一公分,又不能动了。
嗨,我就知道,又冻我了不是。呵,幸亏刚才没退回去,要不然走这几步路那是白走。
应该是冻了更长的时间,大佬觉得警告够了,放开。
花灵媞心里冷冷一笑,笑大佬太过天真,她小花子认准的事,你甭想改变。
她就又移动。
两公分。冻!
哈啊,某媞心里已经毫无波动,甚至起了闲情逸致,用余光偷偷看大佬近在咫尺的脸。
呕,好厚好厚的血痂呀!血痂里还凝固着毛发泥土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一双眼睛上的血痂那是更加厚,真的不知道里面凝固着什么,她也不敢想。
但是这血痂因为常年的结着,总有裂开的缝隙开口。从开口处看去,里面白花花的,是大佬难得完好无损的一丝丝皮肤。
皮肤上找不到一粒毛孔,颜色也有点舒服,与那种黑红黑红的东西形成强烈反差,让人忍不住想像拨开鸡蛋壳一样剥开这些血痂喽喽,完整的脸是个什么模样。
身体一松,又能动了。
她已经熟门熟路,也不管擦佬布凉到能让人起疙瘩,继续在大佬的胳膊上移动起来。
这回移动的幅度就更大了,好似大佬慢慢放开自己的防备,能容忍擦拭程度越来越多。
就这样擦一下冻一会儿,擦一下冻一会儿,随着时间的推移,积少成多,她竟然也在大佬胳膊上擦出了巴掌大一点位置。
其实被冻着是很难受的,花灵媞在如此寒凉的环境里都冒出了一头汗,可她没有放弃。
擦佬布毕竟不大,大佬又特别脏特别不好抹,这么一小块地方白色的布料已经转成褐红色,她转身去水盆里清洗干净,心里才后悔这是严重低估大佬的卫生程度,这布还裁小了。
又是一番擦擦冻冻、冻冻擦擦,如果不是花灵媞是个音痴,只怕这几个字都够她写出一首动次打次的freestyle了。
大佬的衣服破损的很厉害,不过看得出原材料特别好,即便坏成这样也没有在岁月的长河里烂成渣,而是破破烂烂的挂在大佬身上。
幸好修真世界的衣服基本都是三层起,所以大佬的衣服也是里里外外好几层。这么一来,即便破烂,几层碎布片叠下来,也还是能把身体重点部位遮盖的差不多。
这条右胳膊同样如此。虽然半条都露在外面,可是上臂还是有衣物包裹的。
她好不容易擦完了露在外面的部分,接下来就是衣物包裹住的地方了。她想那些被包住的总不会还跟外面似的那么脏吧,工程量应该小些,于是就动手扯起大佬的衣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