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听了姓易的话倒是有点儿反应,因为他把眉头皱了起来,不悦的神色更加明显了。不过也说不准他是因为这些话不悦还是因为姓易的居然依旧站着,没有出去不悦,花灵媞也看不出来。
只见他轻轻吸了口气才对姓易的蹦出俩字,“出去。”
姓易的没想到那样一番表态换来的会是这个,微微一愣后倒也不敢不听辛白的,这房间毕竟是辛白的地方,他还能赖着?就只好阴恻恻的看了阿犀一眼,对辛白施了一礼慢腾腾走出了房间。
花灵媞看到这一幕总算心情好了些,她倒是不见外,拉了阿犀的手走到距离辛白最远的角落这才轻轻开口询问阿犀的情况。
这倒不是她随便,她倒是也想给辛白递一个感激包容的眼神或者至少问一问能不能和阿犀说话之类的客套话,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她啊,光拿头盖骨怼她了。那她就是把自己的眼珠子滚出来辛白也未必接受的到她的感激呢,她何必招惹这样一个不喜欢打交道的人,不如直接干脆做事要紧。
“你这几天还好嘛。”
她拉着阿犀把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却只能这样问。
这时候阿犀才敢把小脸抬起来,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有些湿润,可也并不是哭前的预兆,相反,神色还有点儿木木的,只有瞳孔深处才能看出那种压抑的痛苦。
“我……我没事。”阿犀的目光越过花灵媞肩膀上的缝隙扫了房间那头的辛白以及一直跟一尊佛似的一动不动的独孤南临一眼,说了一句十分违心的话。
这违心是花灵媞的判断,因为任她怎么看真的都看不出这娃娃没事,就刚才姓易的那态度,她相当怀疑那厮又在吸阿犀的血呢。
可她方才已经隐晦的用视线扫视过一遍,阿犀身上没有伤口,且也闻不到一丝血腥气。辛白的语音发的这么突然,他俩又来的这么快,姓易的真那样做了也绝不可能有时间收拾的这样干净利索。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迫害那就有可能是精神上的虐待啊,姓易的很有可能在这些日子里将阿犀押在身边威胁和恐吓她。她估计姓易的一是想强迫阿犀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她的来历,二是抓紧时间对其进行洗脑。
阿犀是个善良的孩子,为了保护她肯定不愿意透露她的行踪,这些日子只怕是不知道和那姓易的斗智斗勇了多少回合,与此同时还得抵抗威胁和洗脑,精神巨大耗损之下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花灵媞刚才没被姓易的气着,这会儿才真的生起气来,意识到阿犀是真的不能再留在这制药殿里了,至少不能再让她跟着姓易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