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德城的晚宴陷入了一场闹剧,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宴会上的举动让亚曼子爵和威斯敏伯爵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
但是宴会上的一切暂时与繁荣的格兰德城无关。
达恩堡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城堡就会陷入一片漆黑的寂静中。而格兰德城则完全不同,虽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但是街道上在火把的照耀下一片辉煌。行人也并不比白天少了太多,相反的是,在一些专门在夜晚贩卖货物的街道和酒馆附近,远远比白天更加热闹。
不过热闹是他们的,辛迪尔德什么也没有。
他一个人默默地在各种昏暗地角落里找寻着便宜一点地酒馆或旅店,本来格兰德城主地管家也没有给他这个小士兵太多的第纳尔,而自己又因为愚蠢给了那个看起来瘦弱可怜地小男孩一大部分,如今生下来的钱恐怕连宿醉都买不到了。
自己的家族曾经是这个城市的主人,没想到它的后代竟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转过拐角,辛迪尔德到了一家旅店的后院马厩,也许自己也可以在这臭气烘烘的地方悄悄待上一晚。一想到这,辛迪尔德急忙唤醒自己,无论如何睡在这种地方简直太丢“艾菲尔”这个姓氏的脸了。
恰好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辛迪尔德竟然下意识地躲在了一堆陈放地杂物后面。自己干嘛要躲?不知道是因为几天前流寇袭击达恩堡时留下的恐惧,还是因为自己仅存的贵族骄傲提醒自己,自己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是自己都躲起来了,就不能被人发现了,否则会被误以为是小偷的吧。
从外面进来的人自己下午才看见过,正是那一伙在街道上飞驰的格兰德家族的士兵,这伙人依旧穿着黑熊徽章的纹章甲,但是行为却鬼鬼祟祟的。莫非对方都和自己一样也是想要睡马厩的落魄贵族?辛迪尔德自嘲的想了想。
其中两个士兵守在了马厩的门口防止有人进来,另外一个小队长则悄悄地到了旅店到马厩的门口等候着。由于天色已黑,这个旅店又极其偏僻,所以四周十分安静,这让辛迪尔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不一会从
旅店便走出来一个人,辛迪尔德发现那身影格外眼熟,但是由于光线太暗,自己又不敢太大的动作,还是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怎么样,找到了吗?”那人虽然故意在压低声音,但是他似乎很激动以至于让辛迪尔德能够听见,并且能够确认,那个人就是亚曼子爵的管家,那个给了自己一袋第纳尔的本。
那名格兰德家族的士兵说话的声音就明显小得多,辛迪尔德不知道他究竟在汇报什么。但是有什么任务汇报需要在这阴暗的旅店后院而不是富丽堂皇的领主府呢?
嗅到阴谋气息的辛迪尔德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为什么要让自己经历这些故事主角才会经历的事?自己为什么会遇到流寇屠城?为什么要出生在一个落魄的家族?为什么要巧合中遇上这种可能会要自己命的会面?
辛迪尔德想要蜷缩起来减小被发现的可能,谁知道身上的盔甲竟然碰到了一旁的杂物发出了声响。
“谁?”那些格兰德家族的士兵立刻警戒起来,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一点动静都十分明显。
辛迪尔德不得不站了出来,为自己的愚蠢再一次付出代价。
“是格瑞斯家族的人!该死,难道威斯敏伯爵已经开始怀疑了?不能放走他!”管家本虽然没有认出这个人是谁,但是看见他穿着格瑞斯家族的黑的红色闪电纹章甲,误以为是伯爵派来跟踪监视他们的。
辛迪尔德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楚的,只好拔出“死吻”,拿起小圆盾,自己只能杀出去。而格兰德家族的士兵也拔出武器,将他围了起来。
寂静的旅店后院发出了铁器碰撞的声音,辛迪尔德以一敌三,只能用盾牌一边格挡一边后退。那个小队长的剑术也明显强于自己,辛迪尔德被打德毫无还手之力。
那个管家明显觉得这打斗的声音太大,“快点解决掉他!”
一不留神,辛迪尔德身上已经有了几处伤痕,刚刚换上的新纹章甲已经被划破。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这剧烈的打斗声能吸引旅店里的人出来,那样就算没有人来帮自己,自己也不会默默死去,也许那个小孩还能将自己死而复生,只要
自己再坚持下去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