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第一个电话反馈情况:“我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十一点发往省城的火车已经过站,高强、厉剑是否上车,不得而知。担心引起怀疑,我们也没敢向车站或其他人打听。”
刚撂下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周仝的家人都出现在了火车站,唯独没有周仝。直到家人全部进站、上车,直到火车于十一点半准点开走,周仝也没有出现。”
又过了不久,第三个电话汇报:“高峰的妻子和孩子,在十一多的时候就到了车站,高峰没有在场。十一点五十多的时候,计划乘坐的火车已经过站,也没见到高峰。最后这对母子拖着两个拉杆箱,背着一个双肩挎,带着遗憾离开了候车室,打车回到许源县家里。孩子在从候车厅出来的时候,还委屈的掉了眼泪。”
零点刚过的时候,手下人报告:“仇志慷到现在也没有回家,也不在看守所。”
男人意识到,虽然目前还不清楚高强和厉剑是否上车,但从其他人的情况推测,这两个人应该也没走,这些人和楚天齐在一块的消息是可靠的。
那么他们究竟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有变呢?男人思索过后,明白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去哪了,去干什么?为此他又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不时有电话汇报,但都是“不知道”、“没见到”。这让男人更加烦燥,预感到事情不妙,可却也一时想不出楚天齐能去哪里。
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有手下汇报:“公安局局长专车,在海景洗浴地下停车场。”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男人心头一松:怪不得那个女人不和家人出行呢,原来是和姓楚那小子幽会去了。真看不出,平时好像还算正派的周科长,竟然还好这一口?那个看着一身正气的公安局长,不但爱勾搭富二代、官二代,原来也喜欢熟女,爱偷别人的老婆。男人不由得鄙夷起了楚、周二人。
转念一想,男人又觉的事情不对:这可是在许源县,就这么屁大点个地方,他俩真敢就这么明目张胆胡来?再说了,那几个人也不知所踪,又做何解释?总不至于几个人一起玩,或是领导给下属现场直播吧?
想到这一层,男人马上又命令手下:“一定要调查清楚,人在不在那里,都有谁在?”
属下当时领命去了,男人就一直等着电话。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马上凌晨三点钟了,怎么还不回话?
“叮呤呤”,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男人按下了接听键:“什么情况?”
对方声音传了过来:“人不在那里,一个人都没在。”
“查仔细了吗?有没有遗漏?”男人追问。
“没有遗漏。”对方回答很肯定,“我们分了好几组,查了海景洗浴的休息厅、影视厅、客房、按摩房、理疗区,也查了男浴、健身房、棋牌室。还专门找女人查了女浴,就连男、女厕所都没放过,包括……”
没心思再听对方废话,男人摁掉手机,咬牙切齿道:“好一个金蝉脱壳。”
站起身,男人烦燥的在地上来回踱步,继续喃喃自语:“能去哪呢?那?还是那?不会是我多疑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妈的,屁大个地方还找不到他?难道上天入地了不……”说没说完,男人忽然一拍脑门,“妈的,就是入地了。”
骂完后,男人马上拿起手机,拨打起来。
……
在石头墙处找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发现可通行的地方。于是楚天齐和周仝只好顺原路往回找,可已经走了五个岔口,也没找到出去的路。
看看手表,马上就凌晨三点二十了。就这么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要是顺原路出去的话,那还不得四点半以后?那时天光大亮,肯定要被发现。况且现在早转的迷糊了,恐怕要找到原路,也没那么容易了。楚天齐不禁有些心急,但还得耐着性子,继续找着。
“那有个岔口。”周仝用手向前一指。
楚天齐再次用手电一照,在周仝所指方向,果然有一处岔口,共分了三个岔。
“怎么又是三个岔?会不会是来时遇到的三个岔?”周仝既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对方。
“不是,方向不对。你看,那边那不是刚才挖出黑布袋的地方吗?”说到这里,楚天齐忽然一扯周仝衣服,“快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