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可别说了,别说了。”曹玉坤连连摆手,“都怪死老楚,非跟那个娘们说我是什么司领导。那个娘们也是死心眼,我都跟她说了多遍咱仨一样,就是个调研员。可她就是一根筋,还一口一个领导,我看就是脑袋缺根弦。”
“这才说明你魅力大,老少通吃。”楚天齐说着风凉话,“这都交往了二十多天,怕是刚刚分开,还不适应吧,估计暂时只能梦里相会了。”
“老楚,你要死呀,这刚眼不见心不烦了,你还让我在梦里见鬼,真是用心险恶。”曹玉坤直接给了对方一拳,“也怪农业部,培训结束就赶紧各自回家,非要再吃顿饭,让我恶心半天,喝的头昏脑胀。”
裴小军哼道:“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你俩是美酒喝个够,女人围的团团转。而我就是小可怜一个,酒是一口不能喝,走也不是,在也不妥。”
“老裴,应该让你坐我那,你喝酒,我开车,让那些女人围着你。”曹玉坤“嘿嘿”笑着,“也跟肉包子喝个交杯。”
“坐也不坐你那,要坐就坐老楚位置。人家跟前的女人,虽然不都是天生丽质吧,但最起码有几个还是很有风韵的。”停了一下,裴小军发起了牢骚,“哎,坐那也白搭,咱就没那魅力,还不知道招来什么丑八怪呢。这世道也不公,谁让人家长的人高马大,仪表堂堂的?直接就捞了个游击队长演。再看自己,小头小脸,骨瘦如柴,女人也怕咱身上骨头咯着,演个节目还是汉奸。选角的人也是瞎选,游击队条件那么艰苦,伙食那么差,怎么可能长一米九大个,其实我这体形才最像。”
“那赖谁?你怎么不自我推荐?明若阳可是让老楚试过汉奸,你那时候就直说,不就换过来了吗?何至于今天被人家老楚一枪崩倒在地。”说到这里,曹玉坤话题一转,“老楚,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什么不对劲?”楚天齐反问。
曹玉坤转过头来:“这些天我就注意了,明若阳好像一直在盯着你,今天吃饭的时候,他都好几次瞟着你,眼神难以琢磨,似乎对你很是怀疑。”
裴小军随声附和:“对对,我也一直疑惑。尤其那天排练的时候,明若阳让老楚学罗锅、扮瘸子,还一个劲儿提了好多要求,到最后却不了了之。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的假面舞会,明若阳在怀疑老楚。”
“真的哎,当时只觉得好玩,以为明若阳就是想看老楚的笑话,事后想想不是那么回事。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那天的打人者,据说就是腿有点瘸,背也不直,他这是在试探老楚。”曹玉坤略一停顿,又提出疑问,“老楚可是王子,怎么会成公主呢?”
楚天齐抢了话:“等等,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俩在做有罪推断,非要把这事扣我头上呢?”
“没有的事,我俩只是在分析明若阳那小子的心理。”曹玉坤道,“对了,我就奇怪了,那天明若阳戏弄你,你怎么就能按他说的,做出不同的瘸腿动作呢?”
楚天齐叹了口气:“官大一级压死人呀,人家比咱高半级,又是培训班辅导员,硬要拿我当猴耍,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像你们这些首都公子哥,自己只是一个土老帽,不听任摆布还能怎么着?”
其实楚天齐这是在打马虎眼。那天明若阳当场让自己学瘸腿、扮罗锅,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尤其总让自己变着学,分明是想找打人者的影子。但楚天齐却不怕,他在参加特训时,专门有这方面的训练。根据腿上不同部位伤病,他就可以学十多种瘸腿走路,至于罗锅也可以有七八种,什么弯腰形、驼背形、鸡胸形等等。
静了一下,曹玉坤道:“老楚,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我们可没说你土。再说了,我们这些人论真才实学比你差的远,他明若阳更是臭狗屎一堆。”
“说是说,笑是笑。其它都是次要的,虽然打他的另有其人,但明若阳那小子怕是盯上你了。以明家的能量,以他的狠毒,你可不得不防。”裴小军语气有些沉重。
“是啊,梁子是结下了。”楚天齐说的是一语双关,既指明若阳会盯着自己,也暗指自己不会放过这小子。谁让那小子恶贯满盈,谁让小子那样对待欧阳玉娜?当然,这只是他的心里想法,既不能说出来,要想实现也有非常大的难度。
“老楚,你放心,咱行得正,走的端,不怕他。”曹玉坤给对方鼓起了劲,“如果他要对付你,我老曹一定会帮助你,哪怕没有家里力量,也会尽全力的。”
“我也是,老楚,咱不怕他。”裴小军也表了态。
楚天齐心中一阵温暖,真诚的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