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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开始,一对新人压抑了赖床的渴望,早早起床,收拾停当,由楚天齐驾车,奔上了回家之路。
这里说的“家”,是河西省玉赤县青牛峪乡柳林堡村,两人急匆匆赶路,是要回去举办婚礼。虽然此次结婚需要分别在、雁云、玉赤三地举办,但老家这次婚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是唯一公开举办并有仪式的婚礼,也是三次中出席人数最多的婚礼。
为了此次结婚,楚天齐排除了一切干扰,把结婚事宜放在了所有事项的前头,决定履行完所有结婚程序才回去上班。但楚、宁二人也担心中途有变,所以把时间安排的特别紧,一月一日领结婚证,一月二日是首都亲人团聚祝贺。
今天一月三日就要赶回家里,一月五日便是结婚的正日子。一月七日还要赶到省城,在那里举办此次婚礼活动的最后一次集中请客事宜。至于单位那里,楚天齐暂时不准备安排,一日时机不太适合,现在县里乱哄哄的,与结婚喜庆的气氛不同;二是也为了避免有人趁机“祝贺”,反倒弄的自己难办,不讲原则肯定不行,可要是不谙人情也似乎很不妥当;他打算等到县里局势稳定了,适当摆一两桌,和大家宣布这一消息,也算是对大家的一种尊重。
到底是放假期间,出首都的车辆要少的多,没有发生拥堵便顺利上了高速,高速上车流也非常顺畅。
“啪”,放开录音机,一首舒缓的音乐飘了出来。
“哎呀,人家再睡一会儿嘛!捣乱。”宁俊琦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撒着娇。
楚天齐边开车边说:“从一上车就睡,哪有那么多觉?你看看,太阳老高,都晒你屁了。”
“讨厌,讨厌,人家瞌睡嘛!这几天一天都不闲着,又是拍婚纱照,又是买东西,又是迎来送往的,晚上你还不消停,人家太累了。”宁俊琦撅嘴嘟囔着。
楚天齐回应道:“你说的事我也都经历了,而且还要负责开车,那事又比你消耗体能更多,还……”
“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人特不正经,张嘴就是那事,害不害羞?”说话时,宁俊琦带着一抹娇羞,却也满脸喜色。
楚天齐冲着观后镜“嘿嘿”一笑:“有什么害羞的,夫妻之间什么不能说?我又没有当着别人面。”
“还想当着别人说?那你不成‘刘盲县长’了?咯咯咯……”奚落着自己丈夫,宁俊琦开心的笑了。
“男人不刘盲,身体不正常。”楚天齐大言不惭的回了一句。
“龌龊,厚颜无耻,恶浊,不以为耻,脸比城墙拐弯厚……”宁俊琦把能想到的同义词句,都一股脑的送给了自己丈夫。
一直等对方词穷了,楚天齐才接了话:“彼此,彼此,因为那事都是咱俩共同愉快合作的。亲爱的,是不是?”
“厚颜无……哼,讨厌,讨厌。”宁俊琦干脆送上了一阵小拳头。
本来车流就顺畅,又一路说笑,不知不觉已经出了首都界,进入了玉赤县地域范围。
“天齐,你说外公送给咱们的,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寓意?”宁俊琦换了新的话题。
楚天齐轻轻摇头:“不知道,咱俩一直没研究出来呀。反正应该是好物件,肯定也是好寓意,比如早生贵子、子孙满堂、添丁进口、人丁兴旺、瓜瓞绵绵呀。”
“你怎么又扯到生孩子上啦,外公可不是一般人,能尽考虑这些?还不是你尽往那上面想?”宁俊琦娇嗔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无论多伟大的人物,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期盼着见到更多的后代,期盼着儿孙满堂、子嗣绵延。”说到这里,楚天齐又补充了一句,“顺便提醒一下,应该喊‘爷爷’。”
“我就不。从小我就这么喊,一直到现在,凭什么让我改?要改也是你改。”宁俊琦“哼”道,“跟你那个二姑一样,讨厌。”
楚天齐赶忙摇头:“可别拿我跟二……跟你二姨比。”
“有那么做长辈的吗?非逼着我当那么多人改称呼。要不是大喜的事,要不是有外公和长辈在边上,我早不理她了,谁稀罕他那个红包。”宁俊琦说着,俏脸又绷了起来。
“她那人总是不开眼。不过二姑父真不错,及时给咱们解了围。不冲别的,冲他那句‘别难为孩子’,就让人温暖。”说到这里,楚天齐提出问题,“诶,二姑父到底什么情况,还真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