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对整个事件的处理,可以说是完全按照楚天齐的意见在做,只不过是经过党、政一把手同意,并履行了相关程序而已。
对于几个重要涉事人的情况,楚天齐都有猜测,实际情况也大都与猜测相符,只是麦小雨的情形出乎意料。于是他又问:“人们对麦小雨的情况怎么评价?”
李子藤道:“诧异,人们都十分诧异。全市公务人员都知道,麦小雨就是交际花,“一剪梅”可不是白叫的,她与黄有才的关系更是尽人皆知。人们都清楚,在建设局的许多事项中,黄有才就是她的影子,就是完全在按她的意志办。也正因此,上次黄有才被撤职,人们都知道是替麦小雨背锅,都说情夫为情妇堵了枪眼。
人们觉得,麦、黄本就一体,麦小雨肯定不会亏待黄有才。这次拆迁事项发生后,大家都觉得,麦小雨应该会尽力拉他一把,虽然她也面临着麻烦。但出人意料的是,麦小雨不但没替黄有才活动,反而揭发了黄有才一些罪证。通过这件事,人们才意识到,麦小雨可不仅交际花那么简单,这女人真够狠的,狠的太过毒辣。更让人们没想到的是,在黄有才涉及的所有罪行中,麦小雨竟然一丝都没涉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缓缓点头回应,楚天齐挥了挥手,“你先忙去吧。”
“好的。”应答之后,李子藤退出了屋子。
怎么会呢?楚天齐已经不止一次发出这个疑问。
怎么不会呢?事实就是,麦小雨一点都未牵涉黄有才案,并且还因勇于检举而获得肯定与奖励,已经有传言,相关部门正考虑功过抵消事项。
先不论功过相抵之说是否属实,也不论这种说法能否站得住脚,但毫无疑问,肯定有人在为麦小雨造舆论。这个人会是谁呢?会是明若阳吗?
抛开这个传言,仅就已经发生的事项来看,肯定是有人为麦小雨平事。否则就凭之前麦、黄的关系,麦小雨绝不可能没有牵连。而且黄有才现在已经身陷囹圄,为了自保绝对会交待一些事情,不可避免要涉及到麦小雨。可为什么这样的内容却被消弭于无形,麦小雨反而成了反贪功臣呢?
以黄有才涉及的那些事项来看,件件都不是小事,已经引起了省里有关部门注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能把麦小雨拉出来,而且没沾一点水,更没挂一点儿泥,这可不是一般的能量了,恐怕省里的一些副部都做不到。
就从已经发生的这些事来看,很有可能是明家插了手,那么麦小雨的能量更不可小觑了。无论是否明家插手,但肯定是有人出了大力。那么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麦小雨?仅这么简单吗?会不会与自己有关呢?
……
就在楚天齐为疑惑伤神之际,麦小雨正在接听电话。
“小雨,这可费了老大力了,真是太难了。”电话里是一个男人声音。
“明白,我麦小雨这次能够死里逃生,完全都是拜您所赐,您的大恩我没齿不忘。我麦小雨是有良心的人,最知道知恩图报,您交待的事情从未敢忘。只是几次操作很不理想,有负了您的重托。您放心,我一定用实际行动报答您的恩情,千方百计做成那事,还要做的漂漂亮亮的。”麦小雨做着表态。
电话里“呵呵”的笑了:“小雨,有压力是好事,但也不要成了负担。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守诺,也相信你的能力。对了,除了那事以外,另一件事你要更上心一些,效果真的不错。”
“有效就好,我一直把此事当做头等大事,与您所托那事同等重视。”麦小雨再次表态。
“我这又有来电了。”电话里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放下听筒,麦小雨嘴角挂上一抹笑容,“哼”了一声:“老娘彻底死里逃生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跟着屋门“咣当”一声撞开,一众男女进了屋子。
当先一人直接扑向办公桌,抬手怒骂:“大卖的,你他娘太狠了,竟然把有才、有富全送进了里边,太不是人了。”
“太不是人了,大破鞋。”
“骚女人,还我们人。”
后面众人也跟着骂骂咧咧冲了过去。
“啪”,麦小雨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喊喝:“站住,你们还有脸找我,太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