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脸了是不是?不去也得去,去就赶紧去!”心情烦躁,偏偏二货还不识趣,笑梓风冷声斥责。
“我去。”
呜呜呜,他又没坚持五秒。
打脸打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样,连伤心的机会都不给他留,好残忍。
罢了,比强势从未赢过老大,其实怂也挺好,不用挨打。
“快点。”动作轻柔地扶冯景枝坐下,抬眼看段希磨磨唧唧,笑梓风冷声催促。
干嘛呢,学母鸡布窝下蛋啊!
“你身上有没有伤?”
“说话啊,不会真哑巴了吧,不对,刚才还在说话。”
“冯景枝,冯小弟,冯……”
不拒绝,不回应,不说话,冯景枝三缄其口,低垂着头坐在板凳上,笑梓风着急地对冯景枝上下其手。
不会是受到应激性创伤,刺激咽返神经。
别叨叨,他不会理你
(怎么回事?一个星期前还生龙活虎,咋突然间焉不拉叽,活像脱水的咸鱼)
精神受创
(怎么可能?)
精神大震,笑梓风难以置信地盯着抑郁寡欢的冯景枝,胸口一闷,愤怒的火在心口蔓延。
一个月以来,她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时常带他出去游玩散心,不敢对他说一句重话,唯恐无意打击到他,没想到……
(是谁?)
吱吱吱,搜查中
(查到没有?)
吱吱吱,搜查中……
(他上辈子……结局如何?)
猜测问题可能不在作答范围内,笑梓风长呼一口气,冷静地询问。
既然源头无法断绝,那她就从根部挖断!
报考大学当天,自尽而亡
(什么?)
眼神又惊又怜地看向冯景枝,笑梓风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那他该多讨厌这个世界,内心又承受多少痛苦和哀伤,他是不是很孤独,很绝望,绝望到与整个世界背离!
若非实在承受不住伤痛,又怎么会选择死亡。
(风铃,我真的可以吗?)
扭头看向窗外,柳树依依,深黄的树叶上下纷飞,无声渲染着哀伤的气氛。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她不确定是救命还是推向深渊。
她经历深渊,却依然在深渊边缘徘徊,被黑暗浸染过的人生又如何救赎他人!
你在怕
(是,我怕!)
她怕,很怕,特别怕,每到夜深人静,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时,脑海自动浮现大片大片的血蔓延到脚底。
那血是……
笑梓风低头看向纤细光滑的手腕,目光游离,眼神涣散,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狰狞,恐怖瘆人的血痕。
你居然没痊愈?
敏感地扫描笑梓风脑海闪过的思绪,风铃在她识海上下翻飞,惊恐的摇晃着身体,以往清脆的铃声此时嘈杂又刺耳。
毁球啦!
它在寻找合适任务者时没深入调查,想不到埋下这么大的隐患。
糟糕!
疯狂摇动着小铃铛,风铃不停地转着小圈圈。
它一旦和任务者签订条约,除非任务者死去,否则它就要一生一世跟随,其实这也没啥,关键是任务者若是完不成任务,受罚的是它!!!
(别晃,我头疼)
笑梓风,阿笑,阿风,小笑笑,小风风……
(停,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