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了一下,但突然觉得,自己再怎么想,那又有什么用,到时候上官介龙会跟着一起去的,到时候说不定都得听他的指挥。
两天过后,我和朱砂跟着上官云僧启程了,奶奶和二姑、拜什热、热娜尾随相送,我们走的很低调,是凌晨三点多还是走的,各自换上了来罗布泊时的行装打扮,不过这次,我们倒不是从鲁班家族那个地心耳回去了,而是通过地下河的游轮直接去到了第二个听天耳。
我问上官云僧车尔库他们怎么办,上官云僧说早就通知他们了,原来那晚闹水怪的时候,曾祖父和他谈好了条件,他和二姑故意打开水阀门,然后在十八层地狱外的黄金青铜门,用机械轨车将黄金盐巴运了出来,当天晚上在灭杀神农家族的时候,上官云僧和二姑就把黄金盐巴,运到了第二个听天耳。
而车尔库他们早就和云纹寺的一些负责运输的使者,去昆仑山送黄金盐巴去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这次回归昆仑山,就只有我和朱砂还有上官云僧了。
与奶奶和二姑依依不舍得告别,又与热娜、拜什热挥了挥手,我和朱砂、上官云僧骑上留下来的骆驼,赶往了回归昆仑山的路上。
当走到第一个听天耳的时候,我们当晚在那里安营扎寨休息,因为没有了沙暴,所以我们不用再去地下室躲着,一路上上官云僧见我一直哄着朱砂,逗她开心,索性休息的时候,他就远远地走开,留给我们空间。
上官云僧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宠妹狂魔,我倒不记恨他,好大哥总比坏大哥强。
朱砂依偎在我的怀里睡去,接着篝火婆娑的光影,我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第一次沙暴的夜晚,我和肥龙因为王惠珍发了脾气,又听车尔库讲述着云纹寺的故事,那一幕幕仿佛又在我眼前上演了,我的心中就是一触,我立马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眶已不由得湿润了。
是啊,就算这是一个局,但是好像大家都并不讨厌对方,虽然是在各自的虚伪表演,但是大家又好像假戏真做了,而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不想把我骗得太深,以至于他们也陷了进来。
我晃了晃脑袋,抱紧了怀里的朱砂,突然觉得心软是病,他们的表演终归是表演,我不能对他们仁慈,明年再去到北平,肥龙、王惠珍、孙耗子,我可要翻脸不认人了。
接着,我们又踏上了归途,走上了去往吐鲁番与和田玉沙镇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