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平这地方,你看上去,哎挺讲究倍儿有面儿,大家说话都那么好听,但是这都是表面现象,在上流社会里,礼仪对于他们来说,是掩饰他们丑恶嘴脸的面具。
我们跟着这几个吊儿郎当的街溜子,走出火车站,又辗转了几条街巷,来到了一个看上去还有些门面的旅店,店名叫做“客来香”。
来来往往有些油光满面的老板来这里借宿,看着街溜子就直朝着地上吐口水,然后嫌弃地离开,而街溜子将我们带到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爷,我们就留步了,进去柜台喊一声周天凌周爷就可以了,咱们兄弟就先有事走了。”
我见他们刚要走,便叫做他们,“几位小哥,周天凌有周天凌的买卖,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意,我这里有颗豆子。”
这里人多眼杂鱼目混珠,我没敢说金这个字,立马将金豆子塞在他手里,他赶紧摘掉眼镜去看,也是用牙一咬,赶紧放回兜里去,吃了一惊,“这位爷,您有何吩咐?咱兄弟虽然是人见人烦的街溜子,但是北平大大小小的事儿就没有我们不知道的,除了杀人放火我们不做,别的你尽管开口就是。”
我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是这样,我要你们给我调查清楚王排龙他们家的现在情况,具体一些,还有个叫孙秀才的,还有一个叫千手菩萨的,这几个人明天一早,我要确切的情报,明天我再给你们三颗金豆子,再者,我不希望你们拿我们调查王家的事情,再和王家做生意,如果你们出卖了我们,难听的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恐怕就不能再和你们合作了。”
为首的街溜子显然听出我话中有话,他赶紧一抱拳,“这位爷,瞧您这话儿说的,我们街溜子有自知之明,我们都是跟小打小闹的老板和外地人做生意,像王家那种家境,我们可不敢去蹭油,他们这种大家族做事手才最黑,办完事儿把你嘴漏说出去,几乎利用完就把你给办了,所以我们接谁的活儿也不接他们的活儿。”
听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就与他们约定好,然后进了旅馆,柜台有一位穿着旗袍的招待女郎,胭脂粉抹了不少,见我俩走进来,立马迎上来,“呀,两位公子哥儿,可真俊俏!咱们客来香可真是有日子没来过这么漂亮的客人了。”
说到最后她怕其他住宿的人挑理,就把声音压低了一些。
我懒得和她废话,直接直奔主题,“你们店里有个叫周天凌的吧,领我们去见他,我们的小费他会付给你。”
这招待女郎害了一声,一挥手里的香手帕,“爷,瞧您客气的,那位周爷也没少给,来来,二位公子哥儿跟我来,周爷啊,他在三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