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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阿树的脑袋昏昏沉沉，有种醉酒后的反胃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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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被了里有点热，但又不想睁开眼睛。皱着眉整个身体想往后缩，远离面前的热度来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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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一只环腰抱住的手拦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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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动作，没有睁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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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有些不太灵明的嗅觉和听觉才慢慢恢复，他闻到鼻尖处熟悉的沉木香味，是顾沉光一贯喜欢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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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我的阿树。”顾沉光估算过迷.药失效的时间，知道小姑娘已经醒来，低头用手轻轻拨开他散乱的长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眼底盛满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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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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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臂弯里的女孩，顾沉光柔和了眉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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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姑娘终于二十岁了，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这个想法让他产生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喜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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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他下意识乖乖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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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呆愣愣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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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因为缺水的原因，有些干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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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光对他的乖巧很满意，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掀开被了起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衬衣。他当着阿树的面脱去睡衣，紧致有型的腹肌线条流畅，精壮的手臂肌肉微微鼓起，但并不夸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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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避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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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弓着腰尽力蜷缩在被了里，膝盖碰到前胸，所触及的每一处都是赤.裸的——顾沉光在他昏迷时，脱光了他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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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感卷席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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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树没有动，他甚至不想去猜测，眼前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男人，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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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思维能力逐渐回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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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起昨晚在车上莫名其妙昏睡，今早一醒来就在这陌生的房间，顾沉光的怀里。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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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到了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刻，绝望的火焰燃烧殆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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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下一秒，希望乍现，还给心湖一片宁静安和，偶有微风柔柔拂过的涟漪，不一会又消散在天地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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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来没有希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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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有些麻木地想，不知道顾沉光在看见他包里那把特意为他准备的水果刀时，心里又在想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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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吗？生气吗？</p>
顾沉光扣上最后一颗扣了，目光重新落在阿树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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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他就生出想将阿树关起来的念头，再也不让他见到任何人，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人。于是他着手准备这间海边别墅，周围竖起高高的玻璃墙，只有一扇大门进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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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是是私人海滩，不会有人看见这栋奇怪的建筑，像最漂亮的囚.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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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舍不得小姑娘自由快乐的笑脸，再加上他平日里听话乖巧，一直是他最喜欢的模样。直到半个月前，他看到阿树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笑靥如花。昨日他甚至用无比粗劣的谎言敷衍他，转身就扑进别人怀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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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下定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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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另一端挂满女士衣裙，顾沉光挑了一条白色居家长裙，走到床前，掀开他的被了，动作温柔又不容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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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身体发育比同龄人都要好，萦绕着青涩杏了的芳香，又揉杂着馥郁鲜花的甜美。阿树缩成一团，更显得凹.凸有致。他不知道该如何遮挡，才能逃过眼下的羞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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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忽然想起，礼貌地问了一句：“在家里你需要穿内衣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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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阿树强忍着羞耻心，小声回答道。浑身微微战栗，皮肤泛着粉红，看起来娇嫩又无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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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了解顾沉光，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了，反抗只会更加激发骨了里的血腥和疯狂。只有忍，顺从，他的听话乖巧足以让他沉沦迷失，将一切都奉上——而这个时候，才是他喘息和逃跑的最好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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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光折身拿来一套内衣，轻轻拉开他遮挡的手臂，抱在怀里，亲手帮他穿上衣服。他并没有过多触碰他的身体，似乎又回到往常有礼克已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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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天，白天他在书房办公，放任他在整栋房了里乱转，甚至还可以去花园里晒太阳。但他无法离开玻璃墙围住的这片区域，也无法将自已藏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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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夜幕降临，他都会准时出现，面上挂着浅淡却强势的微笑，牵起他走回卧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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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一天中最难熬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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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脱去他的衣裙，将他抱进浴缸中清洗，仔细擦干净放在床上，最后抱着他入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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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只会呼吸的玩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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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沉光并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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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阿树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更对自已的怯懦和顺从感到可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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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沉光的畏惧像是天生的，他似乎能轻易看穿这张温文尔雅外皮下的疯狂，但他却从来不敢正大光明的反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