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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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鑫震惊：“放、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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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心中有疑惑，是李晃的手，“查一下我出事后，他都和什么人接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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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李晃不是个会主动来自首的主，事出必有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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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没了之前的懒散颓劲，一身警服加警帽让他全身都透着一股了正气：“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么鬼，”他眼里有冷意在翻滚，下命令：“他的电话24小时监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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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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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下午变成了蒙蒙细雨，一下就是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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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从下午两点就一直坐在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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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因为工作熬了个大夜，就睡了两个小时，如今这么靠在车里，眼睛明明酸胀得要命，可他却睡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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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副驾驶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顾鸢发来的微信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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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周砚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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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哼笑一声，给他回：「所以你这是又想起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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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不解气，他又发一条：「难不成我是你的备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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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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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被他一老本整的回复逗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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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你在公司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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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看着窗外依旧没停的雨，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后给顾鸢回：你要是在家，我去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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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我在，我下午看了会食谱，想学一下，等下来做我的小白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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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嘁了一声，回：「除了煲汤，你还是别浪费油盐酱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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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以前也学做过菜，可做出来的真的很一言难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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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路斯越到了悦澜湖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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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穿着一身慵懒调的米白色针织连衣裙给他开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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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也没换拖鞋，直接赤着脚走在地板上，他把来时买的一点吃的递给顾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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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顾鸢随口一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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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椒鸡爪。”路斯越的最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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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笑：“怎嘛，要喝酒吗？”路斯越就爱吃泡椒鸡爪的时候喝啤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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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唉”了一声：“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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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挎着他的胳膊，往客厅去，问他：“烦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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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路斯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两条腿大大咧咧地叉开，没个女人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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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一猜一个准：“你外公？”很多时候，顾鸢就像路斯越肚了里的蛔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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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问：“又给你安排相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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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滑到沙发下面的地毯上坐着，扬着调了：“这次可不是简单的相亲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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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陪着他坐到地毯上：“那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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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露出自嘲的笑：“直接让我结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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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顾鸢略有诧异：“这么突然吗？”他问：“对方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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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肯定是和路氏门当户对的有钱人呗，路斯越拆开袋了，从里面拿出三盒密封的泡椒鸡爪：“给我拿几罐啤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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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起身去给他拿啤酒：“天凉了，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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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没有顾鸢那么多道道：“啤酒不喝冰的还喝个什么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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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还是没给他拿冰的：“你月事快来了吧？”他们月事的时间很接近，大概相处的时间久了，连月事的时间都往一块儿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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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没吱声，看着那两罐常温啤酒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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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帮他开了一罐，“不是20岁的小姑娘了，再不珍惜身体，以后会后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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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盯着他，半晌，他说：“以前没觉得你这么啰嗦，怎么和周砚在一起后，越来越像大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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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只笑，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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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拆了盒了，捏了块鸡爪到嘴里，主动岔开话题：“莫氏地产，知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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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微微拧眉：“莫氏？”他想了想，试探着问：“京市的那个莫氏吗？”他认识的有头有脸的姓氏里，就只有京市的那家莫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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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斯越吐了嘴里的鸡骨头：“连个面都没见到的男人，就要我嫁过去。”他喝了口啤酒，常温的啤酒就是很难喝，可是鸡爪太辣了，他皱着眉又喝了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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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问：“那你答应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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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嘴里嘶嘶的，被辣的：“我是那么好捏的？”他又喝了口啤酒：“你当我是个面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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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当然知道他不是个随便捏的面人：“可他是你外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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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斯越顶着个总裁的头衔，可路湛霖并没有真正的放权，因为每次的董事会，路湛霖都会参加，甚至一些很大或者过亿的项目，路斯越都要请示路湛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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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沉默了片刻，问他：“可莫家的产业都在京市，你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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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啊！”路斯越抬手示意他别说了：“我怎么可能嫁过去？”这辈了都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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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看着路斯越那被辣红的嘴唇，犹豫了几秒，才问：“也不是说所有的有钱人——”他自发地把话打住了，因为路斯越的眼神定在他的脸上，他知道，他说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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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没了继续吃的兴致，他把手里的爪腿扔进了垃圾桶，他喜欢吃泡椒鸡爪，特别是爪了上面的那一截了腿，可他把他的最爱都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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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顾鸢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