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暗夜下的东京充满了危险又迷人的气息,洒满月光的小巷,霓虹朦胧的大道,一切都被包裹在金色的泡泡之中。
走在大街上,科执光看了一眼天空,再次发动望天算卦的技能。
今夜无事,是个月明星稀的凉爽之夜。
为什么天空能起到算卦的作用,想来是当有不好事情发生的时候,大自然的运行规律会受到影响,从而反映在了天空上。
黄昏时的嗜血如麻,黑夜时的诡异星象。
到底是怎么个嗜血如麻和诡异星象,科执光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能感受到。
但今夜确实是安全的。
“喂,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晴岛鹿忽然问。
“打算是指?”
“当然是指御城棋战方面的,现在还有四个多月,这四个多月,你打算怎么做呢?”
“不就只能是好好训练吗?”科执光理所当然地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晴岛鹿的嘴唇抿了抿,在具体措词上遇到了困难。
她想了很久才说“我总感觉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又很艰难的一役,意义很重大,而且就像龙座战那样,这次你的话会不会也会背负巨大的使命那样”
晴岛鹿的这番话听上去有些抽象,逻辑层层受阻,但科执光还是完美get到了对方的意思。
在【历史的见证】作用下,她也知晓了龙座战背后的意义,夜神国京与越川龙己的对决,九段组的目的,运势的秘密等等,让她一下子有种世界观大开的感觉。
再参考科执光的过往记录,想必这次御城棋战背后应该也有更深层次的目的,那宏大的,如同蛛网一样编织着所有人命运的庞然大物。
而一想到科执光的对手是这种东西,她的心绪多少有些复杂。
科执光也驻足思考了片刻,仰望着夜空说“不知道,但龙座战和新星战的经验告诉我,最好不要在意太多,不然的话,会让自己的棋变钝的。”
“这样啊,也是呢,这才像你的回答啊。”晴岛鹿哼哼的点头。
话虽如此,但科执光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少底。
早在龙座战开始的好几个月前,北海道就已经有暴风雪的异象了,时刻给人一种凛冬将至的压力感。
按理来说,御城棋战作为更有分量的比赛,开战之前的异象应该更厉害才对,而最近一段时间都像今夜这样风平浪静,气候正常,没有任何自然灾害发生。
但越是这样,反倒越叫人安不下心来。
暴风雪,终归是有形的东西,能清晰地找准其命门,实施手术刀精准打击,但此刻的风平浪静,则是无形的敌人,无形到不确认这个敌人是否存在。
近乎真空般的压力,无论望向哪个方向,都是一片黑暗。
虽然从硬实力上来说,夜神国京和越川龙己属于同一档次的敌人,下十盘棋的话,夜神国京能赢六盘或七盘,但科执光就是有一种这个敌人难对付程度远超越川龙己。
“不要在意太多”这句话,并不是豁然顿开后的领悟,而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之后的掀桌——爷不想了!
这么一提,科执光忽然想到了石心,那纯粹投身于棋,对外界不闻不顾的魄力。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呢?
“喂,今晚干啥呀,就这么回去吗?”晴岛鹿又问。
“哦?意思是你还想在外面多玩一会咯?”
“不,只是问一问,觉得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是那种不玩到半夜绝对不回家的类型。”晴岛鹿矜持地说。
唔懂了,是她想玩!
“既然如此,那就”
“停!游戏机厅的话就算了,那地方太吵了!”晴岛鹿仿佛已经知道科执光要说什么了,提前预判打断。
切,居然变这么机灵了。
话说回来他和晴岛鹿的身价打包加起来,也算是过亿份子了,结果到现在还琢磨要不要去游戏机厅里爽一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科执光灵机一动“那我们去逛逛宠物店吧。”
“宠物店?”
“是啊,我忽然想养点啥。”
于此同时,科执光的手悄悄伸进了口袋里,捏住了那张已经皱巴巴的【宠物饲养卷】,一个发力将其搓动。
是时候将它兑现了。
没过多久,俩人就近来到了一家宠物店里,一群毛茸茸的家伙全都滚动了起来。
“唔!我死了,这个地方果然来对了!”晴岛鹿捂住了快要飚血的鼻子。
“老板,这里有边牧吗?”科执光问。
“有有有,我这就把它拿出来。”老板殷切地回答。
“喂,你也买边牧的话,那不是和我的狗品种撞在一起了吗?”
“没错,正是因为受到你家边牧的启发,所以我也准备养一只。”科执光说,“果然啊,正经的职业棋士,还是得养一条边牧才行。”
“呵呵,那按照这个逻辑,你不得养个熊猫才行?”
也对,说起黑白配色的动物,熊猫应该才是第一个被想到的,围棋九宫格的大家族又增添了新的成员。
说起熊猫的话,日本对熊猫的狂热也是十分厉害的,72年初代熊猫访日,第二年上野动物园的访客人数就创下了历史性的920万人次。
比如晴岛鹿的折扇后缀上,就挂着一个熊猫的头像。
“话说,熊猫能养吗?”晴岛鹿愣愣问。
“这当然能啊,你去买一只松狮犬,给它染成黑白相间,回头就能拿它当熊猫用了。”科执光一本正经地回答。
“不不不,我是说那种正经的熊猫。”
“这个的话嘛得报名,提交个人资料,然后等待上面审核”
“然后就能领养到一只熊猫了?”
“差不多,反正能养就对了。”
然后就能到四川,以志愿者的身份为熊猫饲养事业做出一份贡献了。
很快,老板提着一个宠物箱从后备空间里走出来了“这个就是小边牧了,两个月大的,非常可爱。”
“那它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得由二位来命名了,毕竟孩子的姓名,父母是最具有发言权的。”
“父、父母?!”
“是啊,难道二位不是”老板诧异地扫过二人,目测俩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