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有点不太敢相信,就算这群人出其不意,手里又都持有重武器,但这毕竟是马会的船,马会的安保严密在全球都是享有盛名的,就凭这几十人几十条枪就能把马会的船给劫了?
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因素,目的可能不光是为了这些钱,他们对这艘船上的情况太过了解,无论哨位房间还是这间别墅,刘兆隆像在自己家一样在浴室里洗澡……越看这个刘兆隆,越觉得不太对劲,总觉得整个人,似乎在悍匪的外表下刻意隐藏着什么,不想让被外人知道。
“没有。”刘兆隆摇了摇头,然后皱起眉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人,人你们带走;要命,你直接开枪打死我算了,何必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景修扭头看了宋红菱一眼,对于审讯这一块,他和杨景都是门外汉,远远没有善于察言观色的宋红菱好使。
宋红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把枪扔在床上,上下打量着刘兆隆问道:“你给她吃的是什么?”
刘兆隆看了眼在床上,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的黎佩姿,嘿嘿笑道:“你说呢,要不要你也尝一颗试试?效果很好……”砰!没等他把嘴里的话说完,景修直接上前一个抬膝,踢在了刘兆隆的肚子上,让他把到嗓子眼里的话又咽了回去:“再敢乱说话,舌头给你割下来,扔到海里喂鱼!”
面对冷声呵斥的景修景修,刘兆隆干咳了两声,反而咧开嘴笑了起来:“看来这位美女,是有人喜欢的啊……”“你倒是有几分血气!”景修被激怒了,对架着刘兆隆的杨景道:“家伙都带来了吧?咱哥俩好好伺候伺候这个家伙!”“等等!”杨景笑着说道:“老景啊,咱们好歹都是文化人。”
“文化人怎么能跟流氓似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呢?我又一个办法,很温柔,但也许有效。”
景修年纪比杨景小一些,不敢做杨景的大哥,笑呵呵地说道:“杨哥说的对,是我太粗俗了,有什么好办法吗?我还想跟着你学一手。”杨景转头对宋红菱说道:“姐,你看见床头的药了没?”
宋红菱回头看了一眼,上面摆放着一个白色药瓶,好像跟之前在甲板上,看到刘兆隆手里的那个一样,不等宋红菱动手,景修就已经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兴奋地走到床头,把药瓶拿在手里。然后走到杨景身边,从药瓶里倒出颗红色的药丸,递到他手上:“喂他吃了吧。”
杨景笑呵呵地接过去,用力抠开刘兆隆的嘴巴,把药丸灌了进去,刘兆隆虽然拼命挣扎,但架不住杨景一身蛮力,药丸在嘴里转了几下,就被他硬生生被拍了下去。“嗯……我怕一粒不太够,还是再多给他吃上几粒吧,你看他壮个跟头牛一样,一粒不会起到太好的效果的啊……”
景修也懒得倒出药丸了,直接药瓶都递到杨景手上,杨景掰开刘兆隆的嘴巴,一股脑的给他全灌了下去!刘兆隆疯狂的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宋红菱就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如果不是要照看床上已经神志不清的黎佩姿,她恨不得自己过去,亲手给刘兆隆也喂上一粒。
在场的这些人,是亲眼见证过,这个小药丸的疗效的,遗憾的是不知道这个药对男人有什么影响力,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和研究。不过事实证明了效果同样很明显,当刘兆隆像只野兽般地在地上翻滚嘶吼,裤子都被尿出来的血液给染红后,终于坚持不住了,大声哭喊求饶。
这特么简直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极刑,刘兆隆甚至觉得,这种感觉生不如死,那个因为实话实说被人割了的不幸的太史公司马迁也要比自己幸福太多了。当初汉武帝要是没有下令把司马迁施了宫刑,而是每天给他喂上两粒这种药,他哪还有力气能趴在桌子上写出史记来?
怕是人没太监,书早就太监了!可怜的刘兆隆一辈子都没有上过学,却在这个生死关头,想到了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司马迁过往。“真的招了?”杨景松开了抓住了刘兆隆的手,让他尽情地在地上打滚,冷笑着问道。“招,我招!”刘兆隆身体还在拼命地蠕动,声音沙哑地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可是要说话算话啊。”杨景认真地叮嘱道,“我算话!”刘兆隆大吼了一声,体内那汹涌如同黄河之水奔腾的感觉再度冲击而来,直到把他的理智完全淹没:“我叫刘兆隆,是这次邮轮劫持组织者,但真正的策划者并不是我,而是一个叫白鸽的人。”
“他给我钱,给我枪,还给我出船,告诉我什么时候出发,并且安排了船上的人来接应我,让我把船上这些人的钱全部卷走之后,再把他们都杀掉,但唯独赵生必须得活下来,还要亲自带着他,上岸之后去见白鸽……”
在裤子被鲜血完全浸透之前,刘兆隆不堪剧痛,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给说了出来。景修和杨景面面相觑,虽然这已经是在他们之前预定猜测的内容之内,但是这个白鸽,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