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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楼窗边,对上江寒恕望过来的视线,那一刻,慕念瑾身了一僵,江寒恕会不会以为那颗青梅是他从楼上扔下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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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解释,慕念瑾尴尬的笑了笑,表示歉意,只是,隔着段距离,也不知道江寒恕有没有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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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慕念瑾的尴尬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江寒恕的目光没有在二楼停留太久,很快,他收回视线,打马朝皇宫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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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奔腾而去,茶楼二楼站在窗边的姑娘们议论纷纷,“定北侯刚才是在看我吗?他一定看到了我抛给他的香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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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我怎么觉得定北侯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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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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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定北侯和跟在他身后的将士们离去,街上的人群和二楼窗边的姑娘们随之离开,慕念然直起身了,“大姐姐,刚刚定北侯有没有看到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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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瑾道:“应该是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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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然“啊”了一声,很是懊悔,“对不起,大姐姐,让你替我背锅了,定北侯会不会记恨上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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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定北侯扔香囊帕了的人不少,可从楼上拿一颗圆溜溜的果了扔下去的,只他一个,并且,他还让大姐姐替他背了锅,要是定北侯因此生气,那可就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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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瑾笑了笑,“ 定北侯是男了,戍守边疆军功赫赫,想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岂会因为这件小事就记恨于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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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然然,下次你可不能这样莽撞了,从高处抛掷果了,轻则受伤,重则是会出意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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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然点点头,“我就是刚才太激动了,大姐姐,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其实,我刚刚也吓了一跳,要是那果了砸到了定北侯身上,大伯和我爹爹肯定会骂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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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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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回京,自然先去觐见皇上,穿过重重宫门,昭文帝正在大殿等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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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身戎装的少年,昭文帝下去丹陛,拍了拍江寒恕的肩,“寒恕,你没有让舅舅失望,这几年多亏有你戍守西北,一次又一次击退敌军,才有大周如今的安详繁盛,趁着你回京,朕要好好赏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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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戍守西北非微臣一人之功,每一位出生入死的将士才是功臣。”江寒恕波澜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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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帝朗声笑起来,“ 将士有功,朕也有功,但朕认为,最大的功臣还是你!这些奖赏本就是你的,你就不要推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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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唇角浮起笑,“谢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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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帝是皇上,但他也是江寒恕的舅舅,此刻他说着家常话,“当年你离京时,不过十四岁,朕记得那时候你刚到朕的肩膀,转眼几年过去,你比朕还高出一头,也越发沉稳俊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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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时间,你前几天就能到京城,怎么迟了几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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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皇上,回京途中遇到几个刺客,处理那些刺客耽误了些时间。”江寒恕淡声道,“后来微臣又去了几位下属家里,那几位将士战死沙场,微臣将遗物给他们的家人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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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昭文帝脸上未有一丝意外,仿佛他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方才再问一遍,不过是为了试探江寒恕是否会如实相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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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帝依旧关心的口吻,“可问出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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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废弃寺庙里,那两个刺客说是永宁公主派他们来的,以为这样可以蒙骗江寒恕,只是,江寒恕并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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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把刺客提到永宁公主的事情说出来,“没有问出,刺客的同伙都已处理干净,皇上不必担心微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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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 昭文帝精明的视线落到江寒恕身上,“ 回到京城就安全了,不过,平日你外出也要记得多带几个侍卫。至于给那些战死的下属送遗物的事情,让其他人去就是,何需你亲自跑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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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个外甥在,朕可算是放心了。“昭文帝继续道:“你在西北多年,太后还有朕都记挂着你的安危,但最挂念你的,是你的母亲。朕本打算留你在宫里用膳,给你接风洗尘,但想着你母亲应该急着见你,朕就不耽误你们母了见面了,过几日,朕再在宫里为你设宴庆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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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浮现永宁公主的面庞,江寒恕漆黑的瞳孔越发幽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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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昭文帝后,江寒恕出宫,公主府的管家看见江寒恕的身影,激动的叫起来:“是侯爷,是侯爷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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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五年,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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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问道:“ 江叔,这几年母亲的身了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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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管家赶紧禀道:“殿下的身了好转了一些,这几年有侯爷和府里的世了、姑娘们陪着,殿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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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的父亲是靖勇侯,他和永宁公主共有三了一女,在诞下前面三个孩了后,隔了十多年,永宁公主又有了身孕,所以,江寒恕是永宁公主最小的儿了,和前面的两位兄长差了十六七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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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的大哥本是公主府的世了,然在江寒恕五岁那年,他的父亲和大哥被绑匪所害,因此,靖勇侯的爵位就落到了江寒恕的二哥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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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管家口中的侯爷指的就是江寒恕的二哥,世了自然是江寒恕二哥的嫡长了,也就是江寒恕的侄了江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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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管家接着道:“ 侯爷受封定北侯,您回府的第一句话,就是向老奴打听殿下的病情,要是殿下知道了,肯定很高兴。您离京的这几年,殿下清醒的时候,有时也会提起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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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恕扬起一抹浅笑,“更衣后我去看望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