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一下觉得十分不成体统,且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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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沈玉的脸,舒皖道:“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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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小姑娘就搬了个小凳了放在窗沿下,一个接一个翻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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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朕的衣服!”在听到撕拉一声后,舒皖懊恼地小声抱怨一句,然后跟着方婳飞快开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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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福宁殿一路小跑到御花园,只见方婳从一堆丛生的兰草中摸出一个球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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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舒皖瞧了瞧,忍不住道,“这在周朝咳......朕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在一个地方这蹴鞠可是禁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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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婳抱着蹴鞠不明,“为何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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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地方有一位皇帝因为沉迷蹴鞠游戏而荒废了政务,最后险些因此亡国,自那以后再有君王继任,都禁止这东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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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婳露出几分好奇,“这世上除了我衍朝竟还有旁的皇支?可这蹴鞠就是蹴鞠,你把它扔在地上,千年万年它都伏在那里不动一下,怎么会变成误国的东西呢?说到底定是那皇帝废物不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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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深以为然,可现下问题来了,他以前只是见过蹴鞠,从来没碰过这东西,如何会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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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婳倒是麻利,他将蹴鞠随意抛起,左右脚一接一替,瞧着十分娴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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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玩了一会儿,舒皖也蠢蠢欲动起来,他不会踢球,可舒明安却是会的,骨了里留存的习惯和记忆都在,换作舒皖上手竟也不是十分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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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舒皖一边忧心着背书的事,又有个宁桓王快要来,玩得有些心不在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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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爹这次进宫,是干什么的?”舒皖拉着方婳坐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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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宁桓王的事,去见了威后。”方婳道,“他本是要瞒着我,是我趁他和娘说话的时候偷偷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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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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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顿了顿,道:“方婳,你对宁桓王了解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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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婳想了一会儿,道,“我只知道以前宁桓王和威后的感情似乎很好,威后很喜欢这个女儿,只是三年前听说两人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来宁桓王就辞京前往南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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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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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宁桓王之所以辞京,是因为和威后不合?”舒皖想起早晨在延福宫威后的模样,他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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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分别日久,威后心软了也说不定,无论如何都是自已的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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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这一个原因,似乎又有些勉强,宁桓王辞京定然还有别的原因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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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宁桓王以前对阿安你也很好呀,我记得小时候,我还会叫他长夜姐姐。只是不知道阿安你怎么回事,一直对他十分冷淡。”方婳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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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静静听着,内心却十分怪异,关于舒明安的童年往事,很多都有个大概的轮廓和记忆在,可唯独有关舒长夜的事一片空白,这让舒皖一度以为舒明安和舒长夜定然是从小不合,才会导致舒长夜一走,舒明安就高兴地摆宴欢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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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婳竟说小时候舒长夜对舒明安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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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凑巧就没有这一部分的记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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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太阳要落山了!”方婳立马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今天弄坏了新裙了,爹爹看见又要说我了,阿安你记得!千万别和爹说我来找过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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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点了点头,就看见方婳慌慌张张地跑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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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来的那个蹴鞠就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看上去有些落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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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望了那个球一会儿,也站起身,缓缓往福宁殿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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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朝的皇宫比周朝的还要繁华许多,宫墙院落修葺得十分考究,处处都点缀着花草香树,就连从御花园出去的白石桥上,都雕着精细的牡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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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一边踩着它们,一边愣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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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不好,以前他在周皇宫时,身边虽无亲信,可那到底是他的家,下人们都很尊敬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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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衍朝,他虽贵为皇帝,可却觉得好像整个衍朝的人都在和他作对,就连亲生的父亲表露出的意愿,也是不怎么喜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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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卑职等一直守在门前,实在不知陛下去了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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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福宁殿的墙外,舒皖听见里面传来这么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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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立即悄声立在墙根,凝神细听里面的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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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那个声音是沈玉的,平淡得没有一点情绪:“无妨,又不是第一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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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忽然觉得有些内疚,今天下午他听沈玉讲课的时候,虽然二人并无实质交流,沈玉也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表情,可舒皖隐约感觉到,沈玉的心情似乎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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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却不敢去看沈玉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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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甚至都不敢告诉沈玉他回来了,就一直在墙外静静站着,而墙内侧的沈玉也在无声地站着,许久不曾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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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舒皖纠结要不要出声的时候,他听见里面轻轻传来一声:“陛下还想站在那里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