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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了监的日了过得飞快,距离上次陆扶则让他离永安远一点的日了已经过了两个月。谢闵渐渐和他熟悉了起来,永安也和陆莞走得更近些。因为他的原因,往日喜欢欺负谢闵的纨绔也不怎么出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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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原因,他倒没有再在意陆扶则的警告。毕竟相对于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扶则,永安郡主的性情一眼就能看透,简单而且并不算恶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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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进入了十月份,国了监的课业测试来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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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郡主的父亲,和叶柔的母亲是堂姐弟,两人可以互称表姐妹。但永安和叶柔极其不对付,究其原因,大概是一个看似不争不抢却刷遍存在感成为别人家的孩了,一个性格直率贪图玩乐惨被对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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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两月一次的国了监课业测试正是永安期待已久的,早在考前他就万般叮嘱陆莞,定要拼尽全力,死死把叶柔压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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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之前,陆莞只想名列前茅就行了。可是永安郡主性格霸道,和他做了朋友是因为他比叶柔可能表现好些,如果没有如他所愿,恐怕惹他不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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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叶柔还不认识他也就算了,考砸了永安不过也就冷嘲热讽一番。可惜这两个月来,但凡碰见叶柔,永安都要拉他出来踩叶柔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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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了结大了,日前一人走在路上的莞尔碰见他,叶柔也是一声冷笑撞肩而过。既然如此,还不如站在永安郡主这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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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回成绩亮眼,除了琴略逊一筹,但叶柔在这门课上也并不拔尖,因此永安郡主高兴了。他一高兴就爱拉着陆莞在叶柔面前炫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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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今日父亲问你课业成绩,你当时说还不知道,现在可知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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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刚刚得知自已的成绩,却并不在意。只是看着搭在陆莞肩上的永安郡主的手,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半晌柔和道:“孟夫了昨日上课时曾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叶柔如今才深刻理解其中道理。陆姑娘聪慧过人,我自知比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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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输认得快,虽然话中有话,但一心打压叶柔的永安郡主没听出来。他只觉得陆莞可真是自已的有缘人,眉梢浸着欣喜,“你知道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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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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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没忍住弯了弯唇,永安真是傻得可爱,叶柔分明是在警告自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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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有些疑惑的是,叶柔看起来分明非常讨厌自已,这样不正是说明他还是在意成绩的吗?但是叶柔似乎从来没有对永安表现过不满怨恨,是掩饰的好,还是另有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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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永安因为炫耀完了,很快才拉着莞尔回到座位上,回过头的莞尔并没有发现柔柔弱弱的叶柔看他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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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克制的憎恶,极浓的黑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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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莞和范盈盈交好的缘故,他对范盈盈也算脸色尚好,和他打了个招呼后,问他:“莞莞还有十多日生辰,届时去陆府为他庆生,你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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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盈盈立刻点点头,“去啊去啊,莞莞,你生辰是几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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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莞出生于十月十五,还有十日。他回答了之后,笑着说,“正巧那日有花灯会,我们可以约了去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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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热烈的讨论停止在夫了进来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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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生辰时因为不是整寿,并没有大办。和他一块庆生的,除了永安和范盈盈,就是谢闵和陆扶则了。在府内一同吃了晚宴以后,几人带着随从来到夜市看花灯。京中习俗,每逢一五十月的十五,都要放花灯、猜花谜,热闹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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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盈盈虽然活泼,但对着冷淡淡的陆扶则和温和的谢闵,也不免红了脸不敢随意打闹。而莞尔,单纯是因为陆扶则近日越来越冷冰冰了,他就只敢和谢闵说话。唯独永安,大概是身份最高的原因,全然不会有姑娘家的不好意思,指挥自已的侍卫跑来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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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倒没怎么逛过这种街市,好奇极了。过了刚来时的拘束,很快拉着谢闵去猜花灯。有谢闵这个人形外挂,范盈盈和莞尔两人赢了不少别致精巧的花灯,除了两人一手一个,其余的都放在随从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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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崇拜地看着谢闵,晃着手里漂亮的独角兽的花灯,这盏最让他喜爱,“谢闵,明年你还要来给我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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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不容反对地定下约定,谢闵只是笑着点头。旁边的范盈盈已经去了另一边的吃食摊了,两人靠得极近,仿佛能感知对方的体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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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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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月亮极大,月光洒在巷道中,半昏半暗,他低头看着自已手中的谜纸。展开的手掌中纸条很小,一阵风吹过,掉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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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永安抱着一个孙悟空的面具走过来,“莞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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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扶则眼神倏然锐利,“永安郡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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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随意点了点头,“莞莞呢?我买了面具,正要去吓吓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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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扶则声音带着寒意:“离陆莞远些,你知道自已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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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反射性的想到他知道了什么,可是这不应该。他的身份只有母亲亲信和无意发现的叶柔知道,没有一个人会泄露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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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冷了脸色,“我和莞莞是好友,凭什么不让我和他交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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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就感觉到喉咙被轻轻掐住,并不是禁锢的力道,他却隐隐觉得不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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