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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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式大惊,侧身,抽剑,向外一档,然后是“当啷”而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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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谋害我家小郎还想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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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冷笑着,飞起一脚把孙式踢飞,然后剑尖一伸,抵住了孙式的喉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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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哦。”来人悠游的笑了笑,然后高声叫道:“小郎,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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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雷被,他一直跟随在李敢的身后,秘密从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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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哈哈一笑,直起腰身,几个跳跃之后来到了孙式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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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孙式,已经面如死灰,他的武器已经被踢出老远,双腿之上也被雷被刺上两个对穿的血洞,此时就算让他跑,也跑不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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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两名杀手面面相觑,他们手中还握着弓箭,却不敢平端瞄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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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被雷被误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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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雷被的剑法,如此近的距离,不会给他们瞄准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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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求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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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被睥睨了一眼,见两人还在犹豫,不由冷冷的一笑,不过,用不着他动手了,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出现了两人的身后,然后“刷刷”的几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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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身手不错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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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被随意的称赞了一句,然后目光回到了敌人的主将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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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孙式终于清楚了自已的处境,脸上慌张的神色渐渐变成了平静,视死如归一般的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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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想知道我是谁?”孙式嘿嘿的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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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李敢点了点头,“为何要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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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但为何要说?”孙式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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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地上,身受重伤,但竟然开始调戏起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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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皱起了眉头,缓缓的问道:“不说?不怕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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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啊,”孙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但能不死吗?”话一说完,从嘴角里流淌出一道暗黑色的血液,然后垂首而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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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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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死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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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勃然色变,今天连续两次遇上的都不是普通的刺客,而是某些人豢养的死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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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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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同一伙人?不对,一批是夜郎人,一批是汉国人,不是同一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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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已到底惹上谁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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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想得头都痛了,缓缓的把头转向已经被栾休制服的两名刺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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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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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断求饶着,然后是惨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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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休“刷刷”两剑,割下两片鲜血淋漓的皮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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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管如何逼问,这两个人全是用力摇头,只说一切行动服从孙式的指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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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信息嘎然而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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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敌人是最危险的敌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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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李敢反反复复思索无数遍,最后还是无法确定这一次的幕后指使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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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蔡家?郭解?金星?亡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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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已的敌人一个又一个的排列出来,竟然发现每一个都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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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敌人不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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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苦笑连连,决定不要白白浪费自已的脑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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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要去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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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接管邑兵,然后结合镡封兵营的力量,到滇国去捡便宜、发大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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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他的计划之中,雷被率领的黑盯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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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滇国,就是大家眼中的一块大肥肉,谁都想要咬上一口,可惜滇国的王了们浑然不知,还在争斗得你死我活,希望填补国王猝死所留下的权力真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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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国建国一百六十多年,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平常时候,财富能给主人带来高级的享受,但一旦势力减弱,财富变成了招惹祸端的根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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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除了李敢为代表的镡封县之外,越部已经以亡波为首组建了一支强大的军队,早已整装待发,随时扑上去咬上几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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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一触即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