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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霍光先回答:“李校尉想要顺峭壁而下,袭击敌人的后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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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敢点头,“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叛军用的全是制式的铠甲与兵器的,与我们的并无不同,相差的只是额头上绑着一条红绸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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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笑着说道:“他们的铠甲和武器,都是从县衙和军队的库房抢来的,自然是相差无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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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胜之恍然大悟,“稍一化妆,就能以假乱真,然后在琅琊境内大肆破坏叛军的后勤物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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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后勤物资,还可以趁机消灭一些弱小的队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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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说着说着,突然间想到,穿插迂回,长途奔袭,这不正是去病兄长征战匈奴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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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的自视甚高,这世界能让他佩服之人并无多少,皇帝是一个;卫青起自微末,威振四海,算是一个;但他最佩服的还是同父亲异母的兄长霍去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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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战必胜,让强大凶残的匈奴人闻风丧胆,封狼居胥,千古留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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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很希望学着兄长的样了,用敌人的人头显赫自已的功业,于是一挺胸膛,大声说道:“李校尉,霍光请命前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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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胜之的性格之中有沉稳的一面,但能与朱安世、李广利等人混在一起的人,怎么会少得了热血和冒险精神,此时见到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急忙争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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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呵呵的笑了,说道:“这一次,我准备亲自前往,以方便随机应变,那么,这里必须留下一个可靠的人,这可靠的意思不单指信任,还能为我镇守东安关,预防我后路被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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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路被断?”暴胜之心有疑惑,“兄长是指东安关叛军占领吗?刚才霍光也说了,十五日之后才有这样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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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尉说的不只是叛军,还有那些不欢迎他到来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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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奏?”暴胜之大吃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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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霍光点了点头,“他的兵权被李校尉所夺,也相当于失去了建立功勋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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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笑了笑,补充说道:“何止是建立功勋,在此之前已经连失两道关,这个过失一定会算在他的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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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胜之终于明白了,慎重的说道:“将功被过的机会也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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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急跳墙,就是怕他急起来的时候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李敢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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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是琅琊校尉,朝廷却让他跑过来夺取城阳国的兵权,换作他是沈奏,也会不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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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他头痛的是,沈奏的职位并没有撤销,从法理上说,还有指挥城阳国军队的权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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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是一个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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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联想一下自已这个琅琊校尉获得的过程,突然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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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翟?”霍光的目光熠熠,“他不是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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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李敢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愿深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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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翟虽然死,但太了刘据仍在,卫家的势力仍在,而眼前的霍光,多多少少也算卫家的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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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安关对面的叛军营地上,也在进行同样的讨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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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关不愧是城阳国的第一关隘。”戴松叹息着,“我们攻城车、擂石全用上了,猛攻了两日,还是攻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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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北不以为意的说道:“两日攻不下就再攻两日,十日攻不下就攻十日,我们梅花教徒不怕死,就不信汉军的士兵死不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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