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的时间,是侠箓山多年来最为忙碌的半个月,从弟子到长老,无论地位高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汉白玉广场和祖师堂的破损早早的便修缮完成,虽然收徒仪式被打断,但是所有的预备弟子都已经真心的将自己当成了侠箓山的正式弟子。
那一战实在太过震撼人心,本来所有人都觉得侠箓山大厦将倾,已经心生退意时,一个瘦削身影却迎上了以无敌姿态,企图覆灭侠箓山的无量宗长老,虽然当时亲传弟子多没有看到那一幕,但是于新郎的事迹早就被传的神乎其神,谪仙一说传遍了侠箓山,哪个长老弟子的见到了于新郎,不是笑脸相迎?
&bsp&bsp&bsp&bsp&bsp&bsp虽然手段有些残忍,甚至让许多看到于新郎下山那一幕的弟子心中生出了阴影,但是再想想当时白墨悌当时的所作所为,众人心中的恐惧也大多变成了痛快,只不过面对于新郎时,还是打心里的敬畏,就以白墨悌当时的跋扈态度,山主与诸位长老死后,他们真的有机会活下来?
&bsp&bsp&bsp&bsp&bsp&bsp此人在山上的名声究竟有多臭不可闻?连无量宗祖师堂共事的诸多长老都不愿与之深交,就可以咂摸出几分味道,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在他身上都管用了。
&bsp&bsp&bsp&bsp&bsp&bsp当时呼延虬被鹤龚宇派遣送回那张人皮时,其实是抱着一个必死的心态去的,尤其是随着人皮送去的,还有一张于师伯喜帖,这简直就是按住了整个无量宗祖师堂的脸面,在那里往死里打,尤其是高云生接过那张人皮时,呼延虬看到他的整张脸都因为暴怒在不断的抽搐,但是哪怕如此,他也还是对着呼延虬挤出了一张难看的笑脸。
甚至还客气的邀请呼延虬去宗门内坐一坐,要不是考虑到对方的境界可以一巴掌拍死自己,呼延虬都要觉得这是无量宗设下的鸿门宴了,在一番诚惶诚恐的推辞下,呼延虬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无量宗的山门,直到他离开无量宗的地界,方才松了一口气,殊不知一路下来,高云生都在暗中为他保驾护航,一直将他送到侠箓山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bsp&bsp&bsp&bsp“呼延,你把东西都给无量宗送回去了?”鹤龚宇难得闲暇,刚坐下来喝了口茶,就看见一脸春风得意的徒弟从天空落在了汉白玉广场,再看看自己挽着裤腿,带着斗笠,两只手上都是没有洗净的泥,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bsp&bsp&bsp&bsp“嘿,那是自然,其实当时我紧张的要死,但是我把仙都师弟的密信交给那个无量宗执事之后,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当时觉得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堂堂正正,然后没一会儿高云生就出来了,在那和我客气了半天,感谢我把他师弟的尸体送来,听的我直发毛,然后还承诺咱们山门抬升宗门的时候一定亲自来祝贺。”
&bsp&bsp&bsp&bsp&bsp&bsp听着呼延虬的描述,鹤龚宇在那微眯着眼,不断的拂须点头,他也没想到于新郎一封亲笔信的威慑力竟然会这么大,竟然让那个一向眼高于顶的高云生亲自去接见自己的徒弟,这不相当于自己无形中高了高云生半个辈分嘛?真是不好意思呢。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封密信被送去的时候,高云生与柳泉二人都没有拆开看,呼延虬之所以会被礼代,纯粹是因为密信上的杂家二字,作为一个传承悠久的老宗门,对于这两个字的份量自然清楚的很,这也是后来为什么柳泉看着信里那些看似狂妄,实则已经是极为客气的措辞喜笑颜开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在祖师堂内他摆足了谱,撂下了许多重话,但是一向与他不是很对付的高云生,却极有默契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的原因,涉及到宗门生死存亡大忌的事情,也由不得这爷俩在那继续勾心斗角了,在祖师堂议事之前,高云生数次找上柳泉,两人也算是聊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两人所属山头的关系也变得暧昧起来。
&bsp&bsp&bsp&bsp“老于,我怀疑你脑子里是不是有坑!有媳妇儿你不搂着睡觉,跑到我这盯着我闭关,&bsp&bsp难不成我还能偷懒?兄弟之间还有没有最基本信任了?”楼青一脸幽怨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的于新郎,这都已经快十天了,自己的屁股连床都没粘一下,好在吐纳灵气可以缓解疲劳,要不然他和于新郎动手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