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bsp&bsp&bsp&bsp&bsp韩嘉痛苦的捂着脸,全身都在颤抖,他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高云生去抢夺唐盛运的尸体,被对方掐着脖子抵在蜉蝣之上,一拳拳的打在他的身上,隔着他的身体,将蜉蝣打的四分五裂,他和几个师兄弟各自祭出本命法宝,想要救下高云生,本命法宝却被对方揉碎,他们也被一人一拳凿进了蜉蝣,然后蜉蝣发生爆炸,才有了林中惨烈的景象。
&bsp&bsp&bsp&bsp&bsp&bsp“那你知道那个人去了哪嘛?”于新郎的问题让韩嘉忽然安静下来,他醒来时就已经没有动静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就像忽然凭空出现,没有一点预兆,连高师兄都没察觉到,前辈,我的师兄弟们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嘛?”看着树梢悬挂的残破肢体,于新郎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你极有可能是你一众师兄弟里运气最好的一个了。”
&bsp&bsp&bsp&bsp&bsp&bsp“其他人?其他人呢?前辈,他们怎么了?”韩嘉拽着于新郎的衣领,歇斯底里的摇晃起来,配上不断溢出血液的双眼,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死了,都死了,无量宗的祖师堂,完了。”听到最后,韩嘉也再也无力摇晃于新郎的衣领,颓然的坐在地上,时而大笑,时而痛哭,陷入了崩溃的状态。
&bsp&bsp&bsp&bsp&bsp&bsp“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个活口,仙都,你问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没?”听到韩嘉歇斯底里咆哮的几人也纷纷赶到了这边,“应该是个魔修,并且是已经突破到了上五境的顶尖魔修,修习的是气血类法门,只算肉身的打熬,也抵得上大半个山巅境武夫!回去封闭山门吧!”于新郎朝着楼青努了努嘴,楼青也只能忍着恶心,将又陷入昏厥的韩嘉背在背上。
&bsp&bsp&bsp&bsp&bsp&bsp“封闭山门?用得着这么夸张嘛?咱们好不容易升为宗字山头,这个是要损失很多神仙胚子的!”鹤龚宇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提议,毕竟好好的,哪有说封山就封山的道理啊!“我只是给个建议,这群家伙远比你们想象的难缠的多,无论混进哪个宗门,对于这宗门来讲都无异于灭顶之灾,目前侠箓宗也就我和楼青能够和他过过手,这还是因为楼青的雷法还是对他们有着克制作用的。”
&bsp&bsp&bsp&bsp“好吧,先撤回门内再说。”见于新郎这副态度,鹤龚宇也只能妥协,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难道你也解决不了那个魔修?”于新郎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在这片山林中,他始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此时他已经把大部分意识都发散了出去,时刻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血沙也化作一袭贴身盔甲附着在他的身上。
&bsp&bsp&bsp&bsp&bsp&bsp五人到底算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侠箓山,但是一路上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始终追随着几人,如果不是身边的鹤龚宇三人太容易成为那个魔修的突破口,于新郎都打算去寻找一下对方踪迹,那种被当成猎物戏弄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虽然这一世还远远没有回复到巅峰实力,但是他却还有一颗顶尖强者的心,这种自信到自负的行为让于新郎暴躁到了极点。
&bsp&bsp&bsp&bsp&bsp&bsp召集回在外巡逻的门内弟子,硕大的湖泊开始波动起来,本来在湖面清晰可见的侠箓山也消失在了湖底,这本来是为了在侠箓山遇到灭门之灾时拖延时间的手段,此时竟然为了防御一个人打开,想想那白花花的雪花钱,鹤龚宇的内心都在疼得滴血,好在观礼时收到的诸多礼物弥补了这一消耗。
&bsp&bsp&bsp&bsp&bsp&bsp一个身影看着侠箓山消失在湖底,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纵身一跃进入湖中,一身惊人的血腥味将湖底的鱼群惊的四散奔逃,但是对于这个身影来说,这熟悉的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双如同红宝石的眸子里闪烁着凶残的光芒,在湖底搜寻了一圈之后,发现确实没有侠箓宗残破福地的入口,也能悻悻而归。&bsp&bsp
&bsp&bsp&bsp&bsp&bsp&bsp于新郎此时则正站在侠箓山的天幕处,仰头看着那个面色苍白的黑袍身影,两人隔着模糊的界限擦肩而过,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那个身影忽然脸上狰狞的向着于新郎挥出一爪,但是那爪痕却只是洞穿了于新郎,并没有伤到他分毫,于新郎则神色平静看着那黑袍身影在湖底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将清澈的湖泊搅动的混浊不堪。
&bsp&bsp&bsp&bsp&bsp&bsp发泄了半天,黑袍身影像是累了,疲惫的悬停在湖泊的中心位置,于新郎隔着那个界限围着他,不断的打量着他,两人明明近在咫尺,偏偏黑袍身影就是看不到于新郎,“我感受到你了!想杀我是不是?我知道,你想的也是我想的!如果你是个男人,那就来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黑袍身影忽然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浑浊的湖水自言自语起来,明明身前无人,偏偏他就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那种近乎实质的杀意穿透了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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