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堪一击!去,把张锐那个小王八蛋给我找出来。”一个身着重甲的中年男人持刀站立半空,全身还在散发着氤氲的雾气,神色轻蔑的扫视着脚下的旱君门废墟,残垣断壁中一众旱君门弟子还在负隅顽抗,只是大势已去,在失去了护山大阵之后,他们已经抵御不住墨山众人的攻势。
&bsp&bsp&bsp&bsp“是,掌门。”跟在重甲男人身后的两人应承一声,拿着一枚闪烁着光点的玉牌直奔炼丹房而去,期间也有旱君门的长老想要上前阻拦,但是往往人刚离地,就被集火再次压制回地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直奔炼丹房而去。
&bsp&bsp&bsp&bsp&bsp&bsp“是你!就是你让那个畜牲杀了小绪!王八蛋!拿命来!”重甲男人眺望着远处的灵泉城,不知在思索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重甲男人皱着眉低下头,这才发现脚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站在一处没有坍塌的屋顶对着他咆哮,手里不断的抛出石头,奈何力气不够,每次石头最多也就飞到重甲男人的脚下,就会无力的下坠。
&bsp&bsp&bsp&bsp&bsp&bsp仔细端详了这个老人一会儿,重甲男人有些疑惑,胡绪明明已经死了,为何又忽然出现,“看什么看?下来和我决一死战!难道说你这个墨山掌门就是个怂包?连我这个三境武夫都怕的要死?”胡驹不断的抛飞石块,随着体力的消耗,石头的落点也越来越低,叉着腰一边咆哮,一边大口喘息?
&bsp&bsp&bsp&bsp“你是谁?我梁某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梁惇看猴戏似的看着胡驹,任由他叫嚣,在覆灭旱君门前也算是一个消遣,“我是胡绪兄长胡驹,现任旱君门外门弟子,向你挑战,你可敢应战?”胡驹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两门中对峙的弟子长老颇有默契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胡驹。
&bsp&bsp&bsp&bsp&bsp&bsp只是墨山人眼中更多的是戏谑,而旱君门人的眼中更多的是屈辱和心酸,他们万万没想到,最终站上台面和墨山掌门对峙的竟然是在门中最招人嫌的胡驹,作为前掌门的兄长,他对张锐抱着极大的敌意,但是因为张锐会炼制涅槃丹,为了弟弟的遗愿,他忍了,但是今天见到了胡绪死亡的罪魁祸首,他再也忍无可忍!
&bsp&bsp&bsp&bsp&bsp&bsp“胡驹?就是胡绪的那个废物哥哥?呵呵呵,还真的和传闻中一样啊!你确定要挑战我?”梁惇仰着头思索了半天,这才想起了胡绪情报里那个仅仅提了一嘴,甚至连名字都记不清的废物兄长,此时这般可笑的人物竟然站在自己的脚下对着自己吆三喝五,梁惇眼中已经有了几分杀机。
&bsp&bsp&bsp&bsp“确定!你敢……”胡驹的话音未落,一声巨响就打断了他,一只晶莹的巨手猛然拍下,将他站立的房屋直接碾碎,尘埃漫天飞舞,这一幕犹如巨石狠狠砸在了旱君门人的心头,他们不甘,他们想要反抗,“给我杀!保卫旱君门!”不知是谁嘶吼一声,旱君门一扫溃败的士气,每个人的眼中都燃起了莫名光芒,狠狠以最凶狠的姿态扑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哪怕死,也要扯着一个人同归于尽。
&bsp&bsp&bsp&bsp&bsp&bsp“杀!一个不留!”梁惇恼怒的看着脚下已经变成废墟的房子,“哈哈哈……”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狂笑着从废墟里重新爬起来哪怕嘴里不断的往外吐血,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他骄傲的看着梁惇,虽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的狂笑就是对梁惇最大的嘲讽,就在这时一只巨手再次拍下,扬起满天尘埃。
&bsp&bsp&bsp&bsp“哈哈哈……”随着尘埃散去,狂笑声随着一个残破身影艰难的起身,再次响起,梁惇惊怒的看着胡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三境武者,竟然可以抗下自己的两掌,“你笑什么?你不会觉得现在士气大振,旱君门就有救了吧!墨山已经是倾巢而动,今天旱君门势必要彻底从世间消失,谁也救不了你们。”&bsp&bsp&bsp&bsp
&bsp&bsp&bsp&bsp“呵呵呵,我笑的是你的天真!我当然知道旱君门没救了,但是你觉得墨山这次有会付出多大代价?临死前我旱军山也要在你们墨山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虽然我没有当过掌门,但是我可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山上宗门最怕的就是断代,哈哈哈,旱君门从来没有输,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bsp&bsp&bsp&bsp“轰~”再次一声巨响,胡驹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个忍气吞声了一辈子的老人这次终于硬气了一次,仅仅这一次,也让梁惇追悔莫及,抬头看去,两方人马皆已经杀红了眼,不断的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再继续补上,这时候想要制止就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