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背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斐秋发现大床另一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洗了个澡下楼,家里除了阿姨之外,其他人居然也都不在。
“他们都去哪儿了?”斐秋疑惑的问道。
阿姨端了杯热牛奶递给她,笑道:“鸣本带着小艾出去玩了,沈姐和先生今天有个宴会要参加也出门了,你那个小助理----”
皮悦猛地从后院的玻璃门外探出脑袋:“斐姐,我在这儿呢!”
斐秋走过去隔着落地窗一看,后院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了许多种了茶花和冬石南之类的花盆,远处的院子墙角还移植了两颗梅树,但是树梢光秃秃的,一朵梅花儿都没开。
阿姨戴着围裙在厨房切着菜大声道:“最近沈姐开始迷上种树养花儿了,她还让我也带回家几盆,我给拒绝了,我是对这些花花绿绿的没兴趣!”
皮悦小声道:“斐姐,我才知道,你们家都好先进啊,不但你女儿随你的姓,沈总居然也是随的他母亲的姓,我将来也要这样,自己生的孩子,凭什么跟一个完全没经历过生育痛苦的男人的姓呢?”
斐秋非常赞同的点头:“有这份觉悟挺好的。”
“斐姐,那当初你们给小艾起名字的时候,是你提出的要跟你的姓吗?”
斐秋刚喝了口牛奶,闻言顿时一哽。
跟谁姓这个问题,当初她提出来后,和沈鸣本不过是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敲定了。
至于名字,也是她起的。
当时头脑发热,还处于对婚姻和爱情最充满激情与热爱的时候,所以她大笔一挥,然后第二天,这名字就出现在他们家户口本上了。
现在看来----
皆是尴尬。
“不是我,沈鸣本起的。”斐秋毫不脸红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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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做好午饭后,斐秋就拿上车钥匙开车去接那父女俩。
皮悦闲着没事,就坐车一起去了。
“沈总带着小艾去哪玩了,哎对了,斐姐,你们昨天吵架和好了吗?”皮悦硬着头皮问道。
其实也不是昨晚,是今天凌晨。
当时皮悦坐在副驾上吓得大气不敢出,她没想
到沈鸣本会那么容易吃醋,更吓人的是,斐秋还提出了离婚。
原谅她年纪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们在酒店还一起住的嘛!
斐秋握着方向盘回答:“没有,昨晚到家我们俩根本就没说话。”
“----哈?”
皮悦干笑两声,不敢再问下去了。
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处环湖公园旁边。
这附近青山绿水,风景十分秀美,但是人烟稀少,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影。
这是因为这一片全部属于居住在这边的人,所以为了保护隐私,外面的车子是不允许经过的。
下了车子后,斐秋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果然就看到了沈鸣本和斐艾沈的身影。
这父女俩都坐在小凳子上,一个人手里握着把鱼竿,居然是在钓鱼呢。
斐秋抬脚刚要走上前,发现在他们旁边几米远的地方,还坐着好几个钓鱼的男人,她不想被认出来,就停下了脚步。
“小皮,你去叫吧。”
“好咧!”皮悦蹦蹦跶跶的跑过去了。
沈鸣本听到动静,回头见是她们过来了,就提起小水桶,给皮悦炫耀他们钓上来的几条鱼。
而斐艾沈大概是早受不了这种枯燥的游戏了,于是立刻朝斐秋跑过来,然后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斐秋将她抱起来,转身往车子走去。
可那些男人聊天的声音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害,我自从离婚别提多自在了,女人就会管这管那,连钓鱼都不让,你们说我还要她干嘛?!”
其他几个男人立刻哄笑起来:“老张牛啊,我看你自从离婚后气色都好了很多,整天红光满面的。”
“那是,没离婚前天天被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
那几个男人又隐晦的笑出了声。
斐秋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坐上车等了会儿,沈鸣本终于收拾好他的渔具也上车了。
皮悦坐在副驾上低头系安全带,没注意到她的脸色,结果就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得一哆嗦。
“你跟那几个男人认识?”
斐秋沉着脸,那双
上挑的丹凤眼里含着冷怒的光,让人看上去不敢直视。
她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就连他们今天从剧组回沈家时,在路上气的都提出离婚了,也没这样。
皮悦悄悄坐直了身体,很想把自己变成隐形人。
坐在后面的沈鸣本说话了:“----那个男人是刚搬来的,不熟。”
“以后少和那种渣男说话,小艾还在旁边呢,你耳朵聋了,脑子里就只有钓鱼吗?!”
“----”
斐秋骂的特别狠,毫不留情,皮悦感觉他们两口子这回肯定又要吵起来。
可谁知沈鸣本却一句话都没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这时坐在儿童安全椅上的斐艾沈用她的小奶音很不解的问道:“妈妈,你怎么又生气了?”
沈鸣本低眉顺眼的连忙捂住了他闺女嘚吧嘚吧的嘴巴。
但这依然无法缓解斐秋的怒火,她冷冷道:“因为我是母老虎!”
说完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嗡的一声开了出去。
等到家下了车,斐秋直接进家里去了,皮悦就绕到车后帮忙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