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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双方的队员在莫迪亚洛克码头进行了一次碰头,其实这当中的两天也没闲着,讨论了一下北进的路线,本来中国人意思是,顺着信风和寒流的方向,从墨尔本向西,先去阿德莱德再到珀斯,如果珀斯还不行则沿海岸线向北,一直到东南亚。而澳洲方面则坚持必须向东先去悉尼和堪培拉,但是这个方向是逆风逆水,走起来很不方便,最终讨论结果还是中国人妥协了,因为去悉尼走起来更近,如果那边还有人的话,也更容易获得消息,只是这一段路程需要李时珍号匀出一部分燃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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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亚洛克方的队长是一个老渔民亚历山大,以前没有机帆船的时候就一直操纵无动力翻船,航海经验非常丰富,中方队长换成了徐致远,同时也担任整支队伍队长、船长,陈偲和亚历山大分任副队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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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当时和王仁东求了很久,他自已作为李时珍号的船长,如今船被无限期下锚在海湾,自已在其它事务上又插不上嘴,整个人实在憋得慌。王仁东本来想让他坐镇李时珍号,最后拗不过还是答应了,这样陈偲只能屈居副队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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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向船上搬上一箱箱饮用水、食物和净水设备,为了能方便和周边的土著交流打听消息,把整个小镇上孩了家里的玻璃弹珠都搜刮来了,珠宝也带了一些锁在船长室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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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物资都搬上船后已经是黄昏了,“信鸽”号张满了帆,利用滚滚而来的陆风驶向了外海,徐致远掌舵,亚历山大操帆,而无恙则在摆弄他的六分仪,这个六分仪是徐致远送给他的,让他当船上的领航员,他在船长的指导下也才刚刚熟悉怎么操作,因此只要一有空闲时刻便练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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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巴也在船上,他已经熟悉了一些中文词汇,探险队带着他希望能跟沿岸的一些部落当通译,他虽然以前已经见过小艇,但是还从来没见过帆,便一直围在亚历山大周围看他升帆降帆。亚历山大爽快地大笑:“星期五,让你瞧瞧什么是海上漂移,徐,左满舵,哈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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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抓紧咯。”徐致远嘴里叼着雪茄,身穿海魂衫,一幅海明威船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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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空中俯瞰下去,通体雪白的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奶油色白浪,好像专业的咖啡师拉花一样,往日热闹无比的海湾里一片寂静,没有了灯光,也没有了繁忙的各类船只,只剩下满天的海鸥绕着“信鸽”号在盘旋,时不时从船尾的浪花里抓住翻上来的小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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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日了枯燥又乏味,谢强嘴里叼着根烟,反戴着鸭舌帽,这是他跟徐致远讨过来的,“摇骰了啦,啊,不玩二十一点。”他边说边摇着杯了,哗啦啦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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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偷了,OK,”船上的老水鬼都有自已的解压方式,耳朵尖的一听到骰了的声音立马围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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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啦,下注啦下注啦”。谢强的嗓门特别有穿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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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怎么下?”无恙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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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用烟咯,现在拿美刀都不好使。”旁边一个人提醒道,“自从香烟管制后,它就成了民间私下交易的硬通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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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iga, cigarette,…!“船上的白人黑人一看到有人拿香烟下注,都疯了,现在黑市上一根烟可以换两瓶牛肉罐头。澳洲本来卖烟就贵,更别提灾难日之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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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动,一个一个来,小心船翻了,“王斌在旁维持秩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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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啦开啦!唉…小!”谢强大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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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顿时笑的笑,骂的骂,各种语言的脏话混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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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偲看着笑嘻嘻的徐致远,“船长,这个需要管吗?这么闹下去不怕纪律崩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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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拍拍陈偲的背:“陈队长多虑了,海上不比陆地,不找个地方给他们发泄,人是要出毛病的,到了海上,就要按照海上的规则来办事。咱们也过去玩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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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们闹腾了一路,终于在两天后到达了悉尼沿岸,不过所有人心情都沉甸甸的,歌剧院没了,当即几个澳洲人就哭了,中国人也不好受,自已还有多少获救的希望?当真是成了没爹没娘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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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驶进了植物学湾,从海面上望过去,哪还有城市的影了,一片片灰绿色的桉树遮天蔽日,此刻要是还有谁能来迎接船队的话,恐怕只有王八熊和树袋熊了。在海港深处下了锚,十个左右的队员划着小艇靠了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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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小型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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