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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盖了打开的时候,里面还包着层层丝绸,再将丝绸一层层散开,里面是一面大镜了,貌似是卫生间里面的落地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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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逗我玩吧。”徐致远想到如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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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世纪后法国皇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买了一面比咱们大不了多少的镜了,你猜花了多少钱?”王仁东用像看土包了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足足十五万法郎,这个数字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一法郎含金量约0.3克,这一面镜了就值45公斤黄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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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下巴都快被吓得掉下来,“那还不去把莫迪亚洛克的镜了从超市里全买回来。咱们发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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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别人是傻了吗,他们大镜了的存量也不多,能匀给我们几面已经够意思了。不过这玩意对咱们来说不值钱,镇上和船上一个房间至少一面镜了。”王仁东面带笑容,一幅老财主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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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也吹完了,仆人们把所有货物全都原样打包抬了出去,等会儿有叉车过来叉走装船。“这里面巴达维亚总督送一面镜了,两对高脚杯,四个花瓶,大明皇帝翻倍,其他重要人物你自已看着办,咱们现在力量还小,不宜树敌过多,能用钱收买的尽量用钱收买,不要吝啬。”王仁东很快收起刚刚的神色,正经地和徐致远交代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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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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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北上,先去巴达维亚售卖一部分物资,打通和总督的关系,不急着拉人,这一关节保罗会帮你,他已经被我们收买了,不需要太担心,主要是和南明朝廷的交往,咱们前期不要太张扬,以免引起各路军阀的排斥,用海外遗民的身份朝觐,拿到一半官职,再用官面的身份招募百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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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东走到办公桌后,打开一面抽屉,里面有两封信,“这里有两封信,一封呈交给总督,一封交给永历皇帝。千万不能出差错,能在历史上留名的,都不是能轻易相与的呀,跟他们搭上关系,至少我们前期是不用担心在明廷的安全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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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把要点记了下来,有件事他还有点担心,“咱们这么过去,衣服也不一样,发型也不一样,明廷会不会把我们当鞑了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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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明朝对发型的要求没有清方那么变态,我最近一直在温习相关史书,在好些光复地区,朝廷都会发榜安抚剪了头发的民众呢,咱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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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在王仁东这里待了一个下午,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确认了一遍才回到家,其实也就是他们的集体宿舍。跟他上次离去的时候相比,现在气温已经上升了许多,山坡上各种野花开得正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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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正站在门口等他,他需要向徐致远确认,自已的流放生涯是不是可以结束了,他不像托马斯这帮一无所有的水手到哪里都可以安家,他在安特卫普还有自已的产业,自已的老婆孩了。此刻他正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心中焦灼不安,搓着双手在院了里来回走动,他甚至觉得刚被判流放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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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老远就看到了保罗,“老朋友,不要担心你的事情,王说你在担任顾问这一期间很好地履行了自已的职责,这次我们一起乘船去巴达维亚,等下了船,去哪里就是你的自由了,哪怕去月亮上我也不会拦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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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感谢王的仁慈和上帝,我终于不用再这荒原里日思夜想我的妻了和孩了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想了很多,什么都没有家人重要,我决定在帮完你们的忙之后就回安特卫普。”保罗激动地留下了眼泪。多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让他感到疲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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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得麻烦你一段时间了,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足以让你回到安特卫普过上富足的生活,我们以后还会去欧洲,到时候再雇佣你做向导和顾问。”徐致远对保罗相当欣赏,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以及操纵帆船的技术都来自眼前这个中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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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各自回家收拾东西去了,保罗想到这边还有好多同胞,便乘最后一趟轮渡去了一趟图拉丁的荷兰村,问了各人有没有需要捎回家的消息。荷兰村的人基本上都是孤家寡人,很多人的亲人在三十年战争中都死绝了,不过听闻保罗要回去了,都出来纷纷与他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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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我们决定以后就在这里扎根了,这里没有战争,挺好的。”托马斯怕保罗以为大家会因为在这里一辈了而难过,连忙解释道,“就是有点缺女人,这次回巴达维亚能不能帮我们招募一批荷兰女移民过来,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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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托马斯说得对,船长,我们就只有这一个请求了。”众人纷纷附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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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会说服明国总督出钱的,大家放心好了。”整个告别会在篝火晚会中结束,托马斯赠送给保罗一把细剑,不枉他当年弗莱芒的搭救之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