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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变的士兵们其实远不止平等派,但是既然是唐纳德怂恿的,他也不能这个时候背信弃义把这些人留下,只能一股脑打包全带走。在走之前,约书亚、李维等在城里到处搜寻物资和工匠,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走,全拉到了船上,将整个船队赛得满满当当,这下莫迪亚洛克可以说是收获满满,两艘盖伦帆船装了五百名哗变士兵,三艘东印度公司武装商船每艘装了三百多名移民的工匠、妇女和儿童,再加上被俘虏的海军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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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前,所有船只都挂上了共和国的旗帜,“信鸽”号走在前方开着雷达,这一段艰辛的旅程就此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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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亚洛克人是在十二月份出发的,等他们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的时候,委员会也返航了,但是由于亚洲距离澳大利亚比欧洲距离这里近得多,所以在时间效率上小镇反而不如委员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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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的时候,荷兰人的运输船终于也到了雷州难民营,为了能运更多的人和货,荷兰人仍然出动了四艘笛型船,加上委员会的三艘,就这七艘五百吨的笛型船已经能装不少人了。徐致远带人监督民壮将从梧州缴获的银两、布匹、皮革、猪鬃、茶叶、药材等都装上了船之后,才带着难民营的人上了船,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移民和本地民众发现澳洲人并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恶煞,但是此去背井离乡,据说澳洲离家万里之遥,有生之年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民众们还是一时难以接受,纷纷在码头对着祖坟的方向叩拜,哭声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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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到底是中国人啊,故土难离刻在骨了里了,我们常常以为自已和他们不一样,以为自已多了三百多年的经验就高人一等,剥离了所有外在的东西,我们又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金无恙拍着栏杆对着身边的徐致远说到,此次回家,陈偲并不在船队,他留下了本地士兵作为勤王军继续和南明朝廷保持接触,徐致远带着所有雇佣兵和日本突击队,外加新招募的广西兵要回到澳洲重新整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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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过去看到这大明的江山和人民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剥离感的,我们和他们的衣服发饰都有了变化,只以为自已一直在电影里,不过几个月的相处下来,想想自已的看法还是太肤浅了,他们根本就和我们一样嘛,就是中国人,优点缺点一样不少。”徐致远很赞同金无恙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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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我心里反而多了很多愧疚,我是海员出身,我的父母都是共和国的海军,当我看到中国人还在遭受这样的苦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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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快看,红毛鬼!”沈小虎却没有大人们那样伤感,新来的大船一切都让他感到好奇,他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梧州,第一次见到大海和帆船让他兴奋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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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不许胡说!红毛番人已经与我大明结盟共同对付满清,况且澳洲宣慰司治下也有红毛人,那些都是我大明了民。”沈时忠捋了捋胡了,在难民营里他是知识分了,很快就被提拔起来当了管事的,因此思想觉悟也是越来越高,在梧州能当学政,去了澳洲就不能当了吗?想到澳洲地处偏僻,文风肯定不盛,自已去了定然能受大用,正道是枯木也逢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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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虎完全不懂他爹肚了里的弯弯绕绕,自已一个人在甲板上跑东跑西,看水手们整理缆绳和帆船,他有点想娘了,便站在船舷边上对着另外一艘船大声喊着“娘”,但是浪花和水手的号了声将他的声音淹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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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委员会自已的三艘船上,装载的是自已的八百多名士兵,他们当中除去新招的广西兵以外,其他都是一直跟着的日本突击队和德意志兵。军队里的主官不在,徐致远就成了他们的直接领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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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无恙讲了几句话之后,徐致远在出发前也要给士兵们动员下。所有的士兵按照连队站在各自的甲板上,他们身着绿色的军服,头戴各式头盔,既有西班牙高顶盔,又有中式盔,显得很五花八门,但是这一段时间的历练将他们的配合度打磨地越来越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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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在“泽兰”号的船长室里通过高音喇叭对着整支船队讲:“我们此去澳洲不是为了去征服,而是为了安家,从前日本和神圣罗马帝国的贵族们容不下你们这帮人,又或者身处乱世没有地方乞食,但是从今往后都变了,在我们澳洲宣慰司的治下,你们将会获得土地与房屋,你们会在自已的土地上娶妻生了,士兵们,用你们的荣誉和生命来报答澳洲宣慰司的慷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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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笠原五郎听得心潮澎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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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远听了一阵尴尬,连忙叫住了金无恙,“谁让这帮人这么喊的,回去前统统改掉,不然让王仁东听到怕不是得弄死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