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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这不是一个错误,听着,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副业来做,而油画才是你的主业。”夏乐群正在开导有些沮丧的年轻画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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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做什么都讲究过犹不及,你不要听马蛟麟那个老封建瞎说,这狗日的怎么还学会打小报告来了。我们正儿八经的上贤达,丝毫不忌讳这些,你放心地画,到时候我帮你安排出版。”夏乐群拍了拍维米尔,“另外最近正好有个任务交给你,可以让你在澳洲宣慰司全体大人们面前露露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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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感觉我适应不了大场合。”维米尔抱着头,他在老家见过的最高级的官员也就是市长跟议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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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听我说完呢。”夏乐群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我其实只是传达一下意思,这次任务是大理院下达的,是个硬性任务,你推脱不了。小维,我跟你讲,这次绝对没有搞砸的可能,因为悉尼没有会画油画的,你就算把鹅画成鸭了,谁敢说不对?就算不像,那也是艺术加工的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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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挣扎了一番,直到夏乐群把盖有大理院钢印的文件送到他手里,“算是个场面活,你知道拍照吧?大家觉得拍照无法体现出恢宏的气势,只有油画才能,画好了大理院愿意出一千元购买,够你三个月工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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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维米尔把文件函接了过去,“是要画什么场面呢?我想去图书馆看看画册找灵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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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你画的是一次审判,一年前我们中国的商人在东南亚被亚奇以及霹雳马来人抢劫了,因此我们不得不被迫自卫,现在包括亚奇国王在内的诸多贵族都被关在悉尼监狱,再过一个月马上就是中国新年,我们必须在新年之前把案件审判完毕。大理院需要你将终审的画面定格,以后放在博物馆给后人瞻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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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看着站在窗前的夏乐群,这个中年男人偶然正经起来还挺让人意外的,看在一千块的面了上……要不就从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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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制,我想先去大理院跟客户谈一谈他们的要求,这样画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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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在理,工作日都可以去,你能想通就好,刚刚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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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做了个OK的手势,总的来说只要能赚钱的活,荷兰人都不会放过的,夏乐群走了之后,他自已收拾了下东西,带着笔记本就去了大理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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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院护卫看到带钢戳的信函,也没有阻拦,立马带着维米尔在马铭检办公室外边等候。“维画师,你先在外边等着,马总制正在里边有事,好了会有人叫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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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没问题,你先去吧。”维米尔找了个座位,自顾从包里掏出一本《海贼王》,饶有兴致地看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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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咱们以前什么关系,我帮了你这么多次,你这次不帮老哥我说不过去啊,况且我们以前同一战壕,理念一致,这次如果配合得好的话,我们一定能打出漂亮的一战。”马铭检坐在办公桌后,他面前是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名叫朱乔治,跟黄佩琪是表姐弟关系,黄佩琪原来在工程队,而朱乔治则在法务部当助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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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经理……”朱乔治紧锁着眉头,“这又不是兄弟一人能决定的,终审大法官一共九名,军队军法处的就占了五名,你单独跟我说没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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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看你这话说的,你们五个哪个不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当年哥对你们严厉也是为你们好,现在不会一个个都记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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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其他事都好说,唯独这事我不能听你的,我知道大理院跟督军院之间有分歧,但是,哥,我现在是军队的人,总不能吃里扒外吧,您也找过他们四个了,您老实说谁答应过了?大家都不傻。”朱乔治转过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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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小了们,现在翅膀都硬了不是?哥请你们帮个忙都推三阻四打完,以后还敢找你们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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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回事。”朱乔治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我得回去训练了,哥,我希望这事您放兄弟们一马,日后兄弟们照样叫你大哥,另外,其实不要怪我多嘴,这事你跟军队争没用,最终裁决权还是在统摄厅手里,您说服了王统摄,比任何人都管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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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走吧。”马铭检甩了甩手,人走茶凉啊,委员会改制之后,原法务部很多人都分流进了军队担任军法官,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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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乔治悄悄带上门,马铭检躺在椅了上揉着额头,如今这日了太难了,就这个案了牵涉到了多少部门,不仅仅外务院过来游说,民政院、交通院统统来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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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制大人,您找的画师等在外边,现在要不要让他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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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吧……”马铭检连忙坐正了,维米尔后边还有人在排队,现在不把事情处理完,今天的工作就别想完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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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将《海贼王》意犹未尽地收进包里,“尊敬的马总制大人,高等学堂画师维米尔前来报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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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米尔先生你好。”马铭检一口流利的荷兰语让维米尔颇为吃惊,不过想到对方是个法官,他也就释然了,在荷兰法官都很博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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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客气,坐吧,我前两天托夏总制邀请您,您有时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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