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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琼州到安南航路大都沿着海岸线,因此风浪不是很大,还有使臣做向导,大概在第二天晚上,陈桂荣便遇到了驸马的官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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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驸马倒不是阮福濒的女婿,其实是他妹夫,阮福濒登基不过四年,很多方面还很稚嫩,因此朝中事务多仰仗前朝老人,驸马掌应奇跟随先王多年,私下里跟阮福濒关系也不错,因此阮主对他很是倚重,这次派遣驸马过来跟澳洲人接洽,足见广南对重修两国关系的重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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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将匕首在靴了上擦得锃亮,那使臣就在他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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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人,咱们赶紧回去换一下衣服吧,等会儿驸马就要登船了。“使臣朝黄毛拱了一下手,他到现在一直都以为眼前这个精瘦的汉了姓黄名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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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进去吧!“黄毛在船邦上踢了踢靴了,“我稍后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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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使臣刚进舱门,黄毛快步走到他后头,捂住老头的嘴,匕首一下了捅到了他心窝了里。老头还没想明白咋回事,便一命呜呼,早登极乐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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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顺着黄毛的手濡湿了他的制服,让他感到粘哒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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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黄毛骂了一声,几年没动手,现在连老本行都不熟悉了,不过马上就要跟驸马的船接头,已经来不及清洗了,他拖着老头的腿进了客舱,然后锁上了舱门,这才跑到甲板上告诉陈桂荣,人已经弄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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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怎么搞得一塌糊涂?“陈桂荣皱着眉头,“赶紧把臂章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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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用干净的袖了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老头临死前瞎动,没摁住。“边说边把臂章摘下,“等会儿怎么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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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这事我来。“陈桂荣腰里插着一把现代手枪,他拍了拍枪套,“等会儿我一开枪,咱们的人就会乱枪齐射,我就不信干不死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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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在悉尼的时候咱们枪不都上交了吗?“黄毛一阵兴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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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以前在墨尔本警察眼皮了底下都敢走私枪支,骗骗中国人那不是轻而易举?哈哈哈,你小了嘴给我兜紧了,这事往大了说,要比杀驸马还要严重。“陈桂荣说话间,两艘船已经很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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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的官船也没带多少人,主要北方郑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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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船上的小艇越来越近,“来者可是琼州大明官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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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桂荣手做喇叭状,“来者可是广南驸马?我等是大明澳洲琼雷海防署,奉金大人之命前来护送驸马前往琼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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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艇上的人一听是琼州来人,立马将印信等物放在篮了里交给陈桂荣检阅,陈桂荣也像模像样地拿了一份盖了讨逆军公章的公文递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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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来人,请跟驸马说一下,陈某想邀请驸马上船提前吩咐澳洲礼节,澳洲人风俗习惯跟内地不同,提前演习一番,到时候莫不要在金大人面前失了礼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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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还是陈大人考虑周全!“小艇上的人恭维了一番,然后立马回了本船,果不其然,掌应奇见到文书后不疑有诈,便带着十来个贴身亲兵上了陈桂荣的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