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小子
接受我的这份馈赠吧!
此时,已经看不到有任何新的血液是流淌出来了,除去最初的时候所流出的痕迹之外,余下的都已经被小家伙儿给一股脑地灌到了自己那小小的肚皮下面。
看着小家伙儿那逐渐鼓起的肚皮,他的眼里,更为兴奋了。
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的这种笨办法,才是最为直接,也是最为有效的办法,毕竟养龙这种事,放眼整个天下,除了他之外,还当真没有第二个人是能有这个能耐和本事的。
那么话又说回来,他所谓的这份馈赠,所谓的这份赠予秦煜的恩赐,又会是个什么呢?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地在流逝,也不知怎么得,在孟破军被他一掌给掀飞出去之后,他竟也不再对现场的任何人起歹念了,哪怕是此刻并没有被黑袍男子所保护着的刘熠和烛姬(尉迟琉璃)二人,他也没有这个念想了。
当然了,此刻的他,是心里不想,身体更为不想,毕竟相较之刚才的那股难受劲儿,这会儿的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说不再呕吐了,可是这嘴巴里的那股味儿,还是一时半会儿的散不去,颇有些荡气回肠般的恶心感觉啊。
而眼下的这个情况,对于刘熠来讲,就刚好能接得住了。
提起那宛若被人给灌了铅的双腿,刘熠是强忍着身体上的疲态,这才找到了濒临极限的烛姬(尉迟琉璃)。
看着此刻那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的烛姬(尉迟琉璃),刘熠心里明白,此前的战斗,她定是严重地透支了自己的身体,否则这会儿的她,也断不会出现这般的一个情况。
只是刘熠不明白,眼前的尉迟琉璃,究竟是唤醒了什么样的神秘力量,这才得以让本应平平无奇的她,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去强行突破自身的极限,进而迫使自己进入到更高一层的领域之中。
不过从尉迟琉璃现在所持有的这个状态来看,这样的秘法,十有是需要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不管那么多了!
也没时间管那么多了!
先救人再说!
尽管对于刘熠来讲,他本身也已濒临自身的极限,可是为了秦煜,为了尉迟琉璃,为了他心底的那份无法磨灭的梦,他还是选择了那条路,选择了那条被他一直都奉为真谛的路。
他选择了舍己,他选择了救人。
就这样,刘熠就这么当着其余人的面,是将彼时还被尉迟琉璃给死死(插)在地上的白雪剑是重新拾起来,然后当众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是将这柄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剑给完全包裹好,待锋利的剑刃已看不见任何端倪,他这才将包裹好的白雪剑给牢牢地绑在了尉迟琉璃的身后。
至于他自己,则随之猛地发力,便看到早已昏死过去的尉迟琉璃,就这么被他给稳稳地背在了背上。
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因为其过于虚浮的脚步,是让彼时的刘熠差点儿就摔了个跟头,若不是他急忙稳定了自己那为之晃动的身形,相信这会儿的尉迟琉璃早就跟地上的碎砖烂瓦又亲密接触了一回。
不过有了这第一步的经验之后,刘熠的接下来的几步,便走得很是平稳了。
可还没等到他想好自己要背着尉迟琉璃往哪个方向逃的时候,在距离他不算太远的东南方向,竟猛地传来了一声巨响,而后整片东南方向的天空,也在这瞬间变得极为异常。
那诡异的深绿色,就这么一闪而过,可就是这一闪的工夫,都已将天边的云为之染了色。
而就这刘熠为了东南方的异变为之心惊的时候,他却还未发现,就这个小院里,就这距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孟破军和那名黑袍男子,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异变给震惊住了。
不同于刘熠此刻的这般诧异,当那一声的巨响刚一出现,当那抹深绿色的光芒尚未完全褪去,于孟破军的脸上,已是看不到任何的开心光泽了,阴沉个脸,就好似别人欠了他不少钱似的。
至于那名黑袍男子,其透过面具之下的双眼,倒是对方才的异变并未上心,他就只是淡淡地顺着巨响的方向瞥了一眼,也就又重新让其目光落到了秦煜的身上。
更准确地讲,是落到了秦煜脖颈处的那条小家伙儿身上。
毕竟对于他来讲,或许这个小家伙儿,才是他真正所关心的吧。
而真的等到了小家伙儿吃饱喝足之后,他这才看到,小家伙儿也一并松了口,接着午后的暖阳,竟趴在秦煜的后脖颈处打起了盹儿来。
极为小心地将小家伙儿是重新捧在手心,然后便能看到,他那无比满足的双眼,以及眼底所散发出来的那抹光辉。
这一刻,竟也有了父亲的味道。
至于秦煜
后脖颈处的伤口,是那般地真实,两排牙痕就这么密密麻麻地布在哪里,看上去是有几分怪诞,又有几分诡异。
不过这样的创口对于黑袍男子来讲,倒也不算是个大事儿,毕竟他本身都已然是个传奇了,那么在这样的传奇色彩之下,他所行之事,即便是在令人无法理解,也都能被真实之列,毕竟现实就是如此,强者才配拥有话语权。
望着秦煜后脖颈处的创口,黑袍男子并未显得过于慌张,只见他将小家伙儿重新给放到了小皮囊内,然后挂在了腰上之后,这才从自己的衣兜内,是掏出来了一块被素色麻布所包裹着的一个小玩意儿。
快速地将其打开,这才是将小玩意儿给看得清楚。
竟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被他给从粗到细是一行排开了。
“希望你会喜欢”
从这一排银针中,黑袍男子是挑选了一根并不是最细的针,然后他便将其捏在两指之间,透着面具,是望着身下的秦煜,淡然一句。
而后他也不再浪费时间,只见他是将自己的目光给对准到秦煜的后脖颈处,然后用看似简单无比的施针方式,是将手中的那根银针,是快而准的扎在创口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