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进门,酒香四溢,只见林外傅倒在书桌上,抱着几本书喃喃自语着,两颊通红,一身酒气。
青欲早料到如此,他一个文人,最好的发泄方法当属一醉解千愁了,她用力咳嗽了一声,提醒他有人来了。
过了很久,林外傅才晃晃悠悠地抬起了头,醉眼朦胧,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回了精神,但依然迷迷糊糊。
“青欲,你终于回来了。”他使劲敲了敲头,揉了揉眼,吃力地撑着身子想站起来。
“快坐着吧,我又不是外人。”青欲不乐意地说。
她知道,外傅要起身招待她,可就他这状态,能照顾好谁?
青欲让他别动,给他倒了杯茶送了过去,他喝下稍稍解了醉意。
“那你看笑话了。”林外傅惭愧地说。
“今日喝得烂醉,明日是不是直接睡在酒桶里?”青欲又气又怨。
“她,没托你带什么东西来?”外傅吞吞吐吐地说。
“没有!什么也没有。”青欲一听这话,更加气愤,“看来我以后进师长的院子,得先讨来表姐的物件当通行令牌了!”
“青欲,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林外傅颇显责怪。
“我以后是不敢再来你这儿了。”青欲愤愤说道。
“今日怎么了?说话这么冲。”外傅发觉自己说的不对,温和地说。
“我......”青欲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接着说,“表姐明日就嫁人了,你怎么想?”
外傅低下头,许久没有作声。
“我的意思是,表姐都要成婚了,你还不放弃?”青欲受不了这种闷塞的情景,快言问道。
“你何时知道我和你表姐的事的?”
“我又不是傻子!早就知道了。”青欲撅着嘴说。
“青欲,你很聪明,但是情感之事,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就算她嫁人了,可那段感情怎会轻易消散?坦白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忘记她。”
“老师就是老师,话说得句句占理,让我怎么反驳......”青欲暗自想着,不忘偷偷瞄几眼外傅。
“那么……若我回南郊,师长会陪我回去吗?”青欲小声问道。
“青欲,我只是你的老师,无法永远陪着你,你长大了,以后的路得自己走。”外傅话语真挚,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叮嘱。
青欲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满是失望。
“我大概......知道了。”
青欲讷讷地说完,起身便离开了,没有道别。
青欲从林住处出来,深深呼了口气,她仰头看着天,暮色深沉,风平云静,晚霞若锦缎,夕晖如珠光。
“好美啊!”青欲感
叹道。
“好了,既然什么都捋清了,那就大胆地去做吧,终于,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青欲虽话语轻松,心中不免生起一份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