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年多过去,孙少平在有假期的情况下,他就带着师母和孩子回家去了。
在他们到家后,孙少安看着他们就来气啊,就想锤死孙少平。
孙玉厚倒是很高兴,他也不在意是孙子还是孙女,反正孙少安这边已经有虎子了,家里也不会绝户,孙女他也喜欢。
而且这孙女现在就是台阶,有了这个孙女,他就顺势接受这对孤儿寡母了,一接人能团圆,这也就行了。
就在他们回来的当天,孙玉厚就把何严一家给叫过来,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顿饭。
何严到了后,就也亲眼见到了这个,风韵犹存的师母。
最后这一顿饭吃的高兴是不可能了,但也都很克制,总算是把这顿饭顺利的给吃下来了。
经过这一顿饭,孙少平看全家人都不待见师母,也在心里决定了,以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顶多过年回来一趟就行了。
然后他就勉强的在家住了两天后,就带着师母和孩子一起回煤矿去了。
转眼十三年就过去了,到了2000年。
这时候孙家奶奶已经不在了,孙玉厚身体也越来越差。
而孙少安的身体现在也不好,在这些年里,肺癌又复发过两次。
不过有何严的提醒,每次复发都发现的早,现在也就是身体差点,活着还没问题。
但是孙少平今年在煤矿那边,身体就不行了,得了肝硬化腹水,已经没得治了。
就在他的最后时刻,他回顾着自己的一生,虽然过的不算长也不算短暂,到他自己很满意,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世界,并且在找到后过的很有尊严,跟幸福。
他为自己能从一个农民,一直奋斗到现在这样,感到很骄傲,很满足。
现在让他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他的师母和孩子了。
而且这次他要死了,都没有通知家里边,只给家里人留了一封信,要求他师母在他死后,就把他就埋在煤矿这里,这里是他的世界,他的一切都在这里,然后再通知他家里。
师母虽然极力的劝过,但也没有用,也就随他的心意了。
最后他就拉着他师母的手,恋恋不舍的死掉了。
等到孙家接到通知后,孙玉厚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颤抖的刚流下了两滴眼泪,哭着说了一声“少平”,然后一下就昏过了。
而孙少安听到一个消息,也感到一阵胸闷。
再一看他爸昏过去了,就更喘不上来气了。
虎子一看吓的,赶紧就去找村里卫生所的医生。
田润叶就赶紧给孙玉厚按人中。
还好孙玉厚没多久就按醒了,没什么大事,这孙少安才好了一些。
孙玉厚醒了后就激动道:“快,快给你姐家打电话,咱们去少平那。”
田润叶扶着孙玉厚道:“爸,你先做好,别太激动啊,你身体受不了,我这就打电话去。”
说完她就给何严这打电话。
何严接到电话后,立刻就带着兰花还有狗蛋就去孙家。
这时候猫蛋和狗蛋都已经结婚了,何严也已经又当上爷爷了。
等到何严到了后,医生已经给孙少安和孙玉厚他们俩看完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让他们不要太过激动,伤心,尽量的克制,要不身体受不了,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