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以来,京城里波澜云诡,各地的探子如坐针毡,以金和辽的损失最大,大理寺的严刑拷打让隐藏在暗处的探子一个牵一个的暴露出?来,很多人不得不暂时离京暂避锋芒!
下元节在即,回乡探亲的马车和商船陆续出?京,京郊的禁卫军对进京的驿道?和河道?都加强了巡查。
明晃晃的太阳透过林立的大树,寂静无声的山谷树影婆娑,
“刷”
…
郑少勇双手沾满了鲜血,连续的大力挑杀让他?的双手沉如铅坠,飞起一脚把右侧的胡人踢入河中,却不妨背上一痛,自己紧随其后落入了水中,先入水的胡人往河岸游的身影迅速掉头,在水下的他?憋着一口气,如一条鱼儿无声的潜游,腰上的匕首悄悄滑入了手中…
“咳咳咳”
明亮的阳光刺的郑少勇眯了眼,一圈乌泱泱的人头和远处的青山,自己这是还在阳间??
***
一场秋雨过后,那些?等?着落雨才能耕的地开始动了起来,女儿有身孕在身,程山自家?的农田耕了一半,留儿子在家?里种地,他?就赶着牛车拉着小女儿亲自来帮女婿耕地。
靠墙边上的两个大柳条筐里是满满的黄白色土化肥,田树满拿铁锹盛到小些?的背篓里,这是桂芝给?她定的一亩地底肥量。
“你这土化肥真的好用?”
程山蹲在柳条筐边上,鼻子闻到的是一股尿酸味,他?已经知道?这肥怎么做的了,所以很是不敢相信。
“我上次粮食产量在那摆着呢,不过要是再加些?粪肥会更好些?,我家?里没养猪养牛的,没攒多少积肥。”
田树满说话间?已经装好了一筐,一个担子两头挑,另一头就是大缸里豆饼发酵的底肥,
“我们不养猪就把豆饼泡了发酵也可以当肥使。”
“这个倒是可以。”
豆饼发酵那肯定是好东西,就这样,程山和女婿两人先把地里撒了发酵的豆饼、土化肥和积肥,又耕了地,返家?时牛车上多了两筐土化肥,他?也回家?试试,若是麦子真能增加产量,那可
真是大善!
“爹,我来撒种子!”
田桂芝挎着小提篮头戴草帽,很是自信能干好这大事。
三亩地有田树根和小姨的帮忙,很快种子就在土壤里悄悄的孕育生长。
程丽丽手里的白色羊毛围巾越织越顺手,从前面的松紧不一凹凸不平到现在的平平展展,田桂芝坐在旁边目前的均匀度觉得小姨已经可以织毛衣了,她把织好的部分?从小姨腿上拉过来一看?,这长度围在衣服里面也够了。
“小姨,这个可以收针了,”
程丽丽手里的竹针快速捯饬着,快的都能看?见残影了,听说收针速度慢了下来,只是这收针如何收?
“其实就是锁边,第一针还是正常的织法,第二针先是这样,”
田桂芝小手有点笨拙的接过来捯饬着,
“然后把第一针的针眼套过来,你看?这边就锁住了。”
程丽丽恍然点头接了过去,最后一针无师自通的剪断毛线,线尾套入最后一个针布中,拉紧完成。
田桂芝拿过来长长的围巾往脖子上一围,
“小姨,你看?好看?吗?”
“还行?吧,”
程丽丽看?在是自己织的份上勉强说的还行?,事实上觉的不咋样,
“你不扎脖子吗?”
田桂芝左右拉了拉,这个倒是真扎脖子,
“我可以围在衣领外面。”
“随你吧!”
把手里的竹针和线团收到了笸箩里,程丽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不是说要做红果的新吃法吗?咱开始吧。”
红果去核,放到篦子上蒸的透透的,倒进盆里经过捶打搅拌,直到变成粉色的糊糊状,可不是个轻省活。
…
很快又到了赶集的日子,程丽丽这次跟着姐夫去赶集却不是买东西,而是早和父亲商量好的去帮着卖红果。
“二舅,这里!”
田桂芝跳着脚朝着远处挑着担子走来的人招手喊道?。
“你们来的可真早!”
程远笑着进了占好的位子把担子放下,程丽丽和桂芝把筐子抬到了靠前的位置,柳条筐的盖子翻过来,铺上把稻草,把山
里果捧了些?出?来堆到上面,像个红通通的小山。
“二舅,你尝尝这个!”
田桂芝把自己带来的山楂片端了出?来。
程远看?那薄薄的红红的,
“红果饼?”
可和自己见过的又不太像,这个显然薄了很多。
“这是山…不是,是红果片。”
田桂芝差点脱口而出?说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名称,临了改了口,
“比饼要薄,我给?卡成了圆片片,这样好拿着吃。”
程远尝了一片,味道?出?奇的可口,
“不错,甜酸甜酸的,比吃果子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