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光棍,实在出不起娶亲的彩礼钱,”
那人理?直气壮的狡辩道,
“我就是想抢个媳妇!”
“那几个可是你的同伙?”
“不是,”
那人摇头,
“我们是一个村的不假,只是在路上?碰到了搭个伴,掳人之事他们并不知情。”
那边几个同伙自然高呼冤枉,都说自己毫不知情,还?都指认他确实是个老?光棍,馋媳妇馋疯了!
他这是想一个人独揽罪责?当这大理寺是吃素的吗?
此人把作案动机作案方法都一一供出,就是不承认有?同伙,郑少勇皱眉,但当时这辆马车确实是独自离开那片树林的,马车里面的人也没人看见?何时上车的,那几个骑马的同行汉子出了集市才碰到一起,但是恐怕他们没想到自己早推测出了真实的情况,只是碍于场所特殊无法证明是目击者,但可以把此女列为嫌犯。
很快那个假扮程丽丽的年轻妇人被带了进来,
“你可认识此人?”
“都说了是我一人所为,”
那车夫抬头和?那妇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裂开嘴恬不知耻的大笑,
“我若是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早哄回家快活了,干嘛还?抢个黄毛丑丫头!”
这话可太气人了!
田桂芝在大堂外面听的都想冲进去打人!
“冤枉啊,我娘子才不会认识这样的腌臜货!”
一道愤愤的声音子在桂芝旁边响起,她忙往侧边一看,这是一个长的很憨厚的年轻汉子,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常年干农活的,此时眼睛盯着跪在堂上?的年轻妇人,一脸的焦灼…
而堂下跪着那年轻妇人俏生生的跪着,嘴里也直呼冤枉,称和那车夫绝不相识。
大堂上?问案的大人又问向了程丽丽,
“你可有见?到何人袭击?”
“未曾!”
程丽丽摇头,
“但我听到有脚步声是从门口进来的,那应该是个妇人。”
“你认识她吗?”
“认识!”
程丽丽指着那妇人道,
“她早上从我那买了一顶帽子。”
“你是说我为了那五十文钱害你?”
那妇人冷笑一声,嘲讽道,
“你这命可也太不值钱了!”
他们为羊毛织法而来只是自己的推测,却不适合此时说出来,程丽丽一时哑口无言。
田桂芝在外面急的直跺脚,却无计可施,没有直接目击者,确实不能靠推测定罪。
那车夫已经认了掳人的罪,后面的人各个都不认罪,这第一天的审案就结束了,但是桂芝知道,以自己所知的大理寺赫赫威名,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只是这些却不是自己能见到的了。
今天大堂上?,田桂芝没有看见?舅爷爷,不知是此案不经他手,还?是回避了,那么自己和?小姨晚上?不会也住这衙门吧,她找到了郑巡检,
“军爷,我们今晚可以离开大理寺吗?”
“可以,只是客栈住着不安全,你们在京城若是无可靠亲戚,可以到我家暂住。”
程丽丽就看向桂芝,她虽然想点头,但是她知道自己最好听桂芝的,
“我舅爷爷家就在京城,我们今晚去他家住,还?有?这献羊毛线织法的事情,我们要和?他商量一下。”
郑少勇没勉强,他自己今晚都不一定能得空回家,若是她俩有可靠的亲戚投宿还更好些。
只是还没出大理?寺大门,桂芝就看到了找过来的二表叔,远远的朝她招着手,她刚要问话,就被二表叔使眼色止住了。
直到出了衙门走了一段路,杜连业才开口,
“桂芝,你爹带着你们村好多叔伯都来家里了,不然我们在家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事!”
桂芝心里暖烘烘的,却觉得?父亲太
兴师动众了,责怪道,
“我爹真是!这大过年的麻烦人家,还?留我娘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有?你二婶做伴呢,说是你爷爷都给安排好了,家里都有人守家!”
好吧,她也能理解父亲的心情,若是真的在家待着,怕是更得焦虑,眼看走过了两条街了,周围没啥人,桂芝才小声道,
“二表叔,舅爷爷呢?他还?在衙门里吗?”
杜连业同样低声道,
“我刚才进去找过父亲了,他让你们先回家,说这边暂时没你们的事了!回家好好歇着,后面他会处理?的!”
夜里,杜明辉房间的灯亮了很久,田树满听舅舅给自己仔细分析了此案,
“明天就是大年夜,各个衙门都放假,这案子年前也就审到这了,这羊毛衫或许会作为吉祥物早日到圣前,她们两个丫头要留在京里等宫里的旨意,你在这也帮不上?忙,回去好好过个年,等过了初六官员都上职再进京。”
“那舅舅正月里怎么回杜家村?”
自从搬到京城后,杜明辉都是在正月里举家回乡,女儿留在这里岂不是耽误舅舅的行程。
这个杜明辉显然早有打算,
“让你两个表弟回乡也一样,村里几个长辈这几年都走了,我待清明回乡祭祖就行。”
听舅舅的话,田树满没坚持留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赶着驴车回了家,今天可是除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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