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薇很上道的说道。
徐香凝微微一怔,她没想到杜薇薇说的是她来帮自己编,若非自己看走眼了?她也是个工于心计的?
当下她就让侍女回去拿梳妆的镜子梳子来到亭子里,杜薇薇真?的毫不在意的帮她梳着头发,边梳还边笑道,
“我这发辫还是我侄女桂芝教?我编的,她说什么这样扎头发脖子不?会?累,不?然头发重了天长日久压的脖颈会?得毛病…”
徐香凝恍然,原来那小丫环不?会?扎这发辫吗?
“你侄女常住你家吗?”
有很多大户人家会接破落的亲戚长住,不?知薇薇的侄女是不是这种。
“她很忙的,哪有空来我家长住。”
杜薇薇好笑道,
“我今天带来的帽子都是她做的,她新开了一个铺子就
卖这个,听说我要送姐妹们礼物免费提供给?我的。”
徐香凝有些呆愣,怎么自己的猜测一个都不准了?
说话间,杜薇薇就把发辫编好了,把铜镜往前一搬,自己站到她对面笑问道,
“香凝姐姐,你看喜欢吗?”
“好看,没想到你手这么巧。”
徐香凝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发辫让自己略显凌厉的眉眼柔和了一些,那人说自己太老成端庄,这样是不是显年轻些。
“我以前都是自己梳发髻的,去年才有小翠帮我,有时候她忙我还是自己梳呢。”
杜薇薇不?在意的说道。
徐香凝心里立马对杜薇薇升起了很大的好感,自己认识她有一年了吧,相见四五次,印象最深的就是貌美,每次聚会?另外几个小娘子就有意无意的排挤她,她都是很乖巧的陪在先生身边,如同一个漂亮的花瓶。
谁想今日却发现是个性情中人,能够如此坦诚的小娘子委实不?多见,说起家里窘迫时也没有丝毫的回避,倒是很对自己脾气呢。
在她们头发梳好之后,那边几个小娘子已经开始装扮自己挑中的帽子了,花园里的菊花有看中的被剪了下来,装饰到帽子上…等到中午后花园设宴,几位小娘子几杯菊花酒入口后,脸上都带了些绯红。
徐淞和好友出城赏菊饮酒后打马回京,到家后溜达着来到后花园散散酒气,走着走着听到前面有女子说笑声,一拍脑袋把香凝摆赏菊宴这事给?忘了,忙往假山后一闪,靠在石头上眯眼歇歇,怎么感觉今天这些小娘子头上的饰物有些过大了些。
杜薇薇只有一个丫环,收拾收拾就落到了最后面,走过水榭路过假山时,一阵疾风忽然吹来把她的帽子吹上了天,
“哇,我的帽子!”
杜薇薇一手抱着头一手朝飞旋的帽子惊呼,被声音惊醒的徐淞微眯的双眼睁开,懒洋洋的往外一探头,只感觉一支利箭射中的自己的心,下意识的足尖一点,身形如鹰鳐一般翩然翻转,抓到了被风卷到假山上的粉色帽子,一个飒然的落地,正好落在杜薇薇身前,露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温声道,
“
小娘子,这是你的吗?”
“多谢公子!”
杜薇薇接过帽子感激的朝他?一笑,徐淞感觉那后面的菊花都失了颜色,真?的是好温柔好甜美的小娘子啊。
刚过完重阳节就进京城装修铺子的田桂芝听表姑跟自己吐槽,
“你是没看见啊,那大风‘嗖’的吹过来,帽子一瞬间就飞上了天,我的头发都乱成了杂草,”
杜薇薇说着当时帽子被风吹走的瞬间心里的慌乱,
“还有那假山后竟然藏着人,三?两下跳到假山上把帽子拿下来,那一瞬间我真?的超级超级尴尬啊!他?把帽子递给?时还不?肯松手,我硬拽才拽过来的,你说他是不是看中了我那顶帽子了?”
‘不?是看中帽子,怕是看中人了吧!’
桂芝没想到国公府竟然那么不?严谨,不?过表姑的婚事到底定了没?
“已经差不多了,十月初十是黄道吉日,那天办定亲礼,定的是户部江郎中家的长公子,现在国子监读书,比薇薇大两岁。”
李氏说的时候脸上喜意挡不住,看来是对这门亲事挺满意的,桂芝听了就放心了,可事情的发展告诉自己美人来世间走一遭哪能不搅动些风云呢…
作者有话要说:想名字想到头秃,忽然发现两大国公府还是撞了姓,所以后面出现的安国公就给他改了个姓徐,请小可爱们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