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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桂芝第二天下午才去铺子,进门就听柳姨说邀请函都发出去了,
“发?出去了就好,一百五十位参赛者,倒时候把柜子上理一理,铺子里也?能摆下。”
“可是我昨天算了一遍,我们的老会员还有五十个人没有领邀请函,这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今年新办的?会员卡都不准再发?邀请函,可以跟她们说明年先邀请她们参加。”
后院里,柳氏的?丈夫每天早出晚归,院子里柳氏的?女儿朱璇正在择菜,用来做库房的房间靠墙一排排都是货架,数样货物都堆的?满满的?,这几天眼看是没怎么下货。
桂芝裁好了红纸,就提笔写邀请函,这一年她的?字进步很大,写这小楷也拿的出手了,屋里很安静,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就显的格外尖锐。
“谁啊?”
朱璇放下手?中的菜,高声问着后面的角门走去。
“你?们东家在吗?”
谢护卫在门外焦急的喊道。
朱璇听声音熟悉就打开了门,这不是那位张公子的?护卫吗?
“东家在屋里忙呢,你?稍等!”
田桂芝听是找自己的?,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搁,快步来到后角门,看清是谁后吃了一惊,
“护卫大哥?可是二公子有事找我?”
“小娘子在真是太好了,”
谢护卫一看她高兴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你?快去帮着劝劝二公子,我们怎么劝都不听,王兄弟拦着他让我来喊小娘子去帮忙。”
桂芝当下就回头对朱璇说了声,
“我出去看看,你?和你?娘说一声。”
小跑着跟上谢护卫的大步,桂芝急声问道,
“他现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现在品茗茶楼…”
品名茶楼离这里还真不远,谢护卫一路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张骐在知道自家布料铺子的?账被掌柜的?做了手?脚后,那掌柜的?又?回了村子,此事就放在心里,去年过年他回老家却听说那人又?到了京城去卖布料,他回京后就是多方打探,终于前些日子找到了人。
‘张记布庄’张骐看的?很是郁闷,这掌柜的?是赚到了钱自己开铺子了吧?真是太过分了!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他就在布庄对面品茗茶楼找了个位子,招了店小二来打听,
“小二哥,那对面的布庄位置很好,我看中这位置想盘下来做买卖,你?可知这铺子东家是谁?”
“那你来晚了,”
店小二可惜道,
“这铺子年前易了主,听说是被一位夫人得了去,赶巧以前的?租户到期了,那夫人就自己拿来开布庄,这才开业没几天呢!”
“可知是哪家的?夫人?”
张骐继续问道,若是熟人自己也?好去提个醒,却不想那店小二面上带了些嘲讽笑道,
“哪是什么正经夫人,不过是那些大人养在外面的外室罢了,摆着当家太太的谱,哪逃得过我们这些人的眼睛。”
张骐恍然,那被这掌柜的?忽悠了倒是真有可能,毕竟这掌柜的?卖布料也?卖了好多年,经验总是有的?。
刚过完年,国子监的?博士们还都在放假,张骐天天跟同窗玩也玩够了,去寻桂芝要么不在要么忙的?没空理他,他就在这里蹲点了,学着桂芝说的看客流量,心里暗搓搓的?,
“若是买卖不好,那东家说不得就把人辞了呢!”
还别说,因为刚过完年,家家都才添过新衣,买卖很清淡。
这一天两天,四天五天,那茶楼的?小二和他也?熟了,只以为他还不死心想盘铺子呢,这天那东家刚下轿子,他就热心的?上前来指认了,
“张公子,那位夫人就是东家,你?可要去问问?”
王师傅手?里的?茶盏差点捏碎,他进府时日虽短,却颇得夫人信赖,有些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张骐没看到他的?异常,只盯着那门口,没多久那掌柜的?就送了东家出门,恭送着上了轿子。
“二公子,那掌柜的?暂时不敢做假,再说现在买卖冷清也?看不出什么,不若等天气转暖我们再来?到时候让田小娘子来帮着看一眼,就是找那东家说话?也?方便。”
“也?好!”
王师傅心里一松,谁知今日张骐上午到帽帽小屋又?没见到田桂芝,前些日子听这茶楼说书的?听上了瘾,就又转到了茶楼坐下了。
这两日那布料铺子贴了个便宜甩卖的?告示,显然是东家觉的?买卖不好着急了,在接近中午时分又?进了铺子。
张骐喝了一肚子茶水,自己喜欢听的说书的?离开了,他也?准备回家吃饭,却不经意间看到一台轿子停在了铺子前,他霍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