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凶。
她将糖果塞回他手里，“不吃。”
陆一霄脸红到了耳根，难得有些挣扎，“下午说那话的时候，我忘了你是全校倒数，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林曦，“……”
他以为自己在生气他下午说成绩的事，所以在道歉？
这家伙，这时期倒是纯洁得可以。
她觉得好玩，便调侃了句，“道歉就一颗糖？会不会太没有诚意了？”
陆一霄侧回头，在看到她眼里晶莹闪烁的笑意时微微一愣，竟好似被吸进去了似的。
林曦见他没反应，淡淡笑了一下，把糖放回他手里，“我不爱吃糖，你拿回去吧，你又没说错什么，不用道歉。”
陆一霄这才回神，“女孩子不都爱吃糖？”喉咙有些发干。
林曦愣怔了一会儿，抬眸认真看向他。
他很高，黑衬衫黑裤子让他气质卓然，头发被耙得有点乱，却难掩其出
色的外表。
这个男人，她爱了一辈子，所有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她知道他吃糖并非喜好，而只是觉得，“嘴里有甜味，就不苦了。”
这是他的原话。
他隐忍，在所有人眼里，他人帅，能力强，家世好，但没人知道他强大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因为他母亲的死，他对爸爸的愧疚，还有对亲情的向往。
收回目光，她淡淡地说，“不爱吃。”
她讨厌糖，从开始就讨厌。
陆一霄见她不像说谎，便将糖留在了桌上，“那扔了吧，吃糖也没什么好的。”说完转身往外走。
林曦心里一抽。
明明觉得吃糖没什么好，却还是会经常在身上放一颗？
男人啊，总是这么矛盾。
临出门前，陆一霄突然回头，手握着门把手，“林曦，下次考试，你一定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林曦浑身极轻地震了一下。
她没有回头，极淡地“嗯”了一声，看着那颗红色的糖果发呆。
～～
之后的日子在一天天的复习中过得很快，一眨眼，又到了月考的时间。
这是高考前倒数第二次月考，最后一个多月为了不影响学生心态，学校没有安排任何大型的考试。
考试当天班主任唐菲照例考前激励了一番才放大家去各自的考场，赵妍喜将语文书塞进书包，头往后排扭，“小曦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走。”
林曦点头。
学校的考试座位号是按上一次成绩排的，所以林曦想也不用想，肯定在十班最后。
她们经过穆纤纤和廖莎时廖莎突然叫住她，笑容虚伪，“林曦，加油哦，虽然不一定有用，但努力进步总是好的嘛，对不对？”
赵妍喜气得撸袖子就要上去干，被林曦拦下，她笑容仍旧淡淡的，不疾不徐地说，“谢谢你廖莎，我自然会努力的，也希望你们能努力。”
旁边班长杜海超路过，看不下去插了一嘴，“好了廖莎，你也不要太过分，林曦这个月有多努力我们都看到了，就算她没进步也不怪她，你不真心加油也就算了，这么膈应人有意思么？”
廖莎被怼得扭头看其他地方，李京拍拍林曦的肩膀，“好了，去考试吧，加油，尽力就好。”
林曦点点头，“谢谢，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