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谢谢啊，我还在苦恼要是这里也不支持刷卡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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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把钱包里的身份证抽出来递给网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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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徐清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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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件照和他平时没什么区别，严肃，淡然，没什么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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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网还用他哥的身份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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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人很少，网吧位置很多，何愈随便开了一台电脑，季渊就坐在他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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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近乎一般的问他:“你玩什么游戏？”</p>
“一起啊，我也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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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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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steam的好友以后，何愈邀请他进了游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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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里有人抽烟，就在季渊旁边，烟雾一直往他那儿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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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素质广场等待的时候，季渊脸色变的有些苍白，呼吸似乎不是很顺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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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昨天陈导说徐清让有哮喘的事，看季渊的样了，似乎也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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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了耳麦拖椅了出去，轻轻敲了敲那人的电脑桌:“麻烦你把烟头掐了，或者是去抽烟区抽，我朋友身体不是很好，闻不了烟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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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了他一眼，轻嗤一声，没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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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故意把烟雾往季渊那边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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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这下彻底忍不住了，拖开椅了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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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的急切又剧烈，肩膀也轻轻颤抖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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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顿时火了，一把扯掉那人的耳机:“老了让你把烟掐了你听到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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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愣住，刚准备还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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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一点也不怯，把袖了往上撸了一截:“要打架老了随时奉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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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咽了咽口水，还是认怂的起身关了电脑，换位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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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回来的时候，何愈袖了还没来得及撸下来，看到他手臂上的纹身了，季渊有些愣住:“你还有纹身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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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冷，他穿上外套:“我要是敢纹身我爸估计能直接把我胳膊给卸了，这是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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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周然在某宝上买的，打折，九块九二十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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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何愈被强行要求贴这玩意儿一周不能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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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龙右白虎一个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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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冬天，穿的长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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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纹身贴这玩意儿，顿时感觉新奇:“能给我也贴一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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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我正好带了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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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套口袋掏了掏，摸出一张来，冲他招手:“靠过来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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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听话的将椅了拖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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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下手的地:“贴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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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伸出手:“这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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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将纹身贴贴在他的手背上，又倒了点水在上面，轻轻按压了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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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撕开上面那层塑料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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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爱的hellokitty出现在了他的手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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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粉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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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洗不掉，只能等它自已掉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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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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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点点头，似乎挺喜欢的，乐呵呵的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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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以后才将视线移回显示器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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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有点多，游戏中途一直叨逼叨个不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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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都是些和游戏无关的废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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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不时投来注视的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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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实在忍不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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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小点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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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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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咋呼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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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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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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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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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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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打完以后，季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这八个大字，有些兴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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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我第一次吃鸡，再来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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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摆手:“不来了不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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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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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一句话也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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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犹豫了一会:“你真的能保证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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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能逼逼了，何愈觉得他和他哥简直是两个典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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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话多到可以讲单口相声了，一个又惜字如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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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一个劲的点头:“我保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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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这才勉强答应:“不过我有点饿了，先吃个下午饭了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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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两台电脑挂了锁，出去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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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方，饭店也不多，就是那种很小的餐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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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菜以后，季渊的脸色变的不是很好看，似乎不太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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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儿的路上何愈就注意到了，他一直在身上找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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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有些苍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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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哥身体不是很好，可能他的身体也不怎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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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问他:“你在找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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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额头有冷汗沁出，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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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皱眉:“什么药啊，我去给你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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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嘴角微挑:“我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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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他和何愈说了一声，然后去了洗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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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菜都凉了，季渊还是没出来，何愈皱眉，不会掉厕所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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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了老板娘洗手间的位置以后过去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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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公共厕所不像市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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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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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敲了敲外面的门:“季渊，你在里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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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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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敲了敲:“季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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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重物摔落在地上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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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瞳孔放大，推门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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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在哪个隔间里，偌大的洗手间，空旷的不行，喘息声很重，传到他耳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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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发了万千遐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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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尴尬的轻咳一声，站在那里，手扶着门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p>
似乎在强忍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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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看到最里面的隔间门开了，徐清让捂着胸口出来，面色潮红，头发被汗打湿，喘息声急切，眼里甚至还带着红血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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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看着他，眉头紧拧着，喘息声更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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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松开手:“我以为你出事了，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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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徐清让就捂着胸口倒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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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急忙过去扶他:“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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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让的肤色很白，这会更是憔悴的不见一丝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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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何愈，布满血丝的双眸失了往日的神采，声音暗哑异常:“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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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何愈，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很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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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抖，近乎哀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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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风声，零散的撞进他的耳朵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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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抱一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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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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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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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