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先生?”对于这个名字,林阳默念一遍,眸子便微微一动“南风,会吹洞箫!”他手中可是有着一支洞箫,是从老艄公那里要来的,箫身之上,便镌刻了南风二字,林阳凝视着老者,心想“莫不是遇到了正主?”
老人自报名讳,当初和林阳一起的骆婉,自然也回忆起了这一茬,面色奇怪的看向大哥,隐隐有着询问之意。
林阳和她心意相通,第一时间便会意,大哥点头之后,便小步跑向大哥的房间,将那一管偶然所得的南风洞箫取了过来,交到了大哥手中。
见骆婉忽然跑走,南风先生顿时也是微微一愣。
骆婉俏立于林阳身侧,林阳则是将洞箫递了出去,说“前辈可认得这一管洞箫?”
“嗯?”
闻言,老者这才将目光大量到洞箫之上,骆婉贴心的将烛火凑近,林阳则是说“这是晚辈无意之中所得,因为箫管之上镌刻南风二字,方才听到您老提及雅号南风,便联想到了此物,若属于您老,还请取回吧!”
老人似乎出了神,林阳话音落下许久,都未曾回应一句,那苍老但不显浑浊的眸子之中,竟是出现了一抹追思神色,林阳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彼此一笑,看来是对了呢。
二人不敢出声打扰,许久之后,老人这才将南风洞箫递了回来,说“的确是我的旧物,只是几年前遗失了,没想到会落在小友手中,还请小友善待这支洞箫。”老人并没有取回的意思,而是将其递给了林阳。林阳则是诧异,没有伸手去接“您老的东西,我只是暂为保管,如今遇到旧主,小子怎么能占据,您老还是收回吧!”
“既然已经丢了,如今被你所得,便是缘分,老夫岂有再收回之理!”老人将洞箫塞进林阳手中,说“刚刚我说吹奏曲子,据说是你所谱写的,能谱写出如此曲子,这管洞箫,也不算辱没了!”老者脸上满是欣慰,看着这一管洞箫,他便仿佛看到一个人,心中隐隐抽痛起来。
“您老怎知这箫曲?”林阳握着南风洞箫,心中诧异。
“是虞妃告知于我!”老人笑着说“在来见你之前,我先去见了虞妃,和她探讨了音律见解,听闻她以凤初琴弹奏此曲,便厚着脸皮将其要了过来。”老人凝视着林阳,调笑的说“怎么,不知小哥要不要收取一些费用呢?算是我偷师的费用?”
“怎会,前辈既然能与虞大家交流,想必也是音律大家,曲子本就是要广为传颂方才有意义,只是孤芳自赏,有有何意义呢?”林阳笑了笑说,脸上满是真诚“再说了,这笑傲江湖曲,本就不是我所写出,小子自认为还无如此本事,此乃我家乡一位音律大家谱写,我又极为喜欢,故而学来,那位大家不介意我们偷学,我又如何有颜面做出索取钱财之事。”
“不知小友家居何方?”南风先生问。
“古思州,今黔贵之地!”林阳并未隐瞒。
闻言之后,老人则是陷入思索,良久之后方才疑惑的说“大夏之地,老夫几乎走遍了,黔贵川渝之地,老夫亦是去过,若是有如此名曲,岂会没有传扬的道理,小友真是来自黔贵之地?”南风先生有些不信的望着林阳,在他印象中,黔贵之地许多民族繁杂,但人数不及夏族人多,所使用的乐器一般都是芦笙之类的乐器,管弦乐器不多,大家并无一人。
也不怪老人会怀疑,这曲目乃是他所在的世界后世的一位音乐家所做,是一部十分精彩的电视剧的曲目,这时候的黔贵地区,受到交通所限制,以至于消息十分闭塞,林阳也没曾想,这位先生,竟然还去过黔贵地区,一时间也是有些尬尴。
他对于夏朝如今的黔贵地区,可是一点了解都无,只能顶着老人的目光,说“黔贵之地,地盘虽然不大,但各族百姓混杂,我出生于其中一个小族,长居深山,消息闭塞,故而前辈不曾听闻也是情有可原,您老总不可能,走遍了整个黔贵地区?便是如此,也不可能听到所有的曲目吧?”
“这倒也是,老夫坐井观天了!”
南风先生轻轻颔首,以现在的交通条件,想要走遍一省之地,都是困难重重,何况是道阻且长的黔贵大地,便是有那个毅力,也没那么多的时间。不过没等林阳松气,南风先生便又开口了“小子,你且告知你的家乡所在,能谱出如此好曲目,老朽定要亲自去瞧瞧方才安心!”
这老头,怎地如此难缠,林阳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将这刨根问底的老家伙给再次灌醉,然后丢回房间之中,睡觉去,省得自己闹心异常。
对付这种难缠之人,最好的方式自然便是投其所好,于是林阳便只能竖起洞箫,又吹奏了一曲自己很喜欢的曲目《凤求凰》,凤求凰本是琴曲,如今被他改动成为箫曲,虽然少了一些转变,却是多了洞箫特有的低沉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