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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体玄的黑瘦道士,平冠青帔,怀抱拂尘。站在门口,对李蝉一扬下巴,说了一句“这边来”,转身就走。
李蝉对王离阳叉手再行一礼,跟到体玄子身后。
王离阳望着李蝉跟体玄子消失在北斗殿的台阶下,又说“灵行,把萧灵素带过来。”
一个白面道士答应一声,转身离开,王离阳又看向另外几名道人“都走吧!”
众道士纷纷离去。
北斗殿里,魏云华问道“监院师兄将他暂且押下,之后又怎么处置他?他杀了希夷山的洪宜玄,还叫雀君啄瞎了吴却邪的眼睛。”
李少君道“云华子都这么说了,便是有了打算,何必还要发问?”
魏云华看李少君一眼,说道“我看等到希夷山要人时,便做个了这人情,把此人交给希夷山吧。”
李少君道“这办法不错,希夷山的人杀人杀到浮玉山脚下来了,还在青雀宫边上打伤了我青雀宫弟子,咱们都不必计较。毕竟吕祖遁世,青雀宫势不如人,只能处处服软了。”
魏云华听到李少君的讥讽,冷冷道“那李蝉什么时候是青雀宫的人了?”
李少君摇头一笑,“那后生当台把那勾结妖魔的希夷山人杀了,做出此等义举,来青雀宫求庇护。然后咱们把他押起来,再交给希夷山,也休管名声了,只求不得罪人吧。”
魏云华听不得李少君阴阳怪气,大声道“那李蝉在鱼龙会上刺杀洪宜玄,就是故意闹得路人皆知!他也是故意拉青雀宫下水,拿青雀宫给他做挡箭牌!他如此算计青雀宫,青雀宫还得护着他?”
赵希真捻着一溜雪白山羊胡说“若那希夷山人的确如他所说那样,又是勾结妖魔,又是杀戮凡人,那这希夷山的孽徒的确该杀。虽然希夷山清理门户,轮不到青雀宫出手,但行侠仗义之人,青雀宫却护得。”
李少君抬起青袖,对赵希真拱手,“赵真人说得是极!”
那须发皆白的北斗殿主呵呵一笑,忽然一拍大腿,嘀咕道“坏了,灵素修道不久,哪有斗法的本事,也不知伤没伤到根本。坏了,坏了,上月炼的那炉中黄丹似乎不剩几粒了,我去找找……”说着匆匆迈步踏出北斗殿的门槛,去向西侧丹房。
魏云华皱眉望着北斗殿主离开,对李少君道“云翼说话只图个痛快,却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希夷山阻止圣驾,乃神道人道之争,自从吕祖遁世后,我青雀宫便独善其身,不再参与其中。如今那李蝉杀了希夷山的人,跑到青雀宫来,若青雀宫保下他,在外人看来,岂不是站到了朝廷那边?”
李少君摇头道“你把这事想得过于复杂了。”
魏云华不再分辨,转头道“监院师兄,此事还须慎重斟酌,云翼子与希真道长潜修日久,不问世事,我看,不妨召集三都五主,再来议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