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驻地的旅馆大厅,里面零零散散的坐着十几个人。
这间民宿旅馆说实话有些老旧,一群男男女女坐在这边抽烟喝酒的,搞得里面的气味十分的令人不适。
起码对刚才外面回来的舒伯特和桂月一郎来说是这样的。
“舒伯特,一郎!”
坐在门口沙发上正在聊天的几人冲着他们打起招呼来,这些都是和他们相识的朋友。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听说今天又有“献祭案子”出现了?”
两人听到众人的询问,却是面色忧虑的摇摇头。
“确实是最新的“案子”,而且今天还有官方的人遇害了。”
舒伯特的话很明显让场中的众人都觉得惊讶。
“官方的人?”
“是的,他们开始对军队和警方动手了。”
桂月一郎的脸色很差。
虽然是个“魔术师”,但他还是有着国家认同感的。
现在不知道哪里来的“魔术师团体”准备在他的祖国搞“献祭”。
这着实令他的心情好不起来。
“这次的现场情况我们也带回来了,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去会议室吧,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两人说完就冲着大厅中的众人点了点头,然后径自的上楼休息去了。
到现在,已经忙活了一上午。
现在都是有点心力憔悴的意思。
毕竟……就算是魔术师,在街角盯梢盯个一上午。
那也是会累的啊!
————
两个小时后,会议室。
舒伯特摆弄着投影仪,对着一群或站或坐的魔术师讲解着他和桂月一郎带回来的“情报”。
“综上所述,这次“献祭仪式”背后的魔术师团体,很可能是掌握了某种“古代仪式”。”
“因为其中的许多符文和魔力运行路线与我们现有的体系,说实话都不太兼容。”
“尤其是那些符文,我们根本无法理解其构成和原理。”
舒伯特说着十分坦然的看着场下表情各异的人群笑了笑。
“最起码……我是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东西的。”
“在我看来,与其说这些东西是“魔术”,不如说是……”
“你是说……疯子的涂鸦吗?”
下方有人打断了舒伯特的话,但说出来的东西也是他想表达的。
“唔,这么说也很贴切……”
舒伯特点点头,继续道:
“这些符文虽然杂乱无章,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他们能够承载魔力,但是其魔力运转体系与我们却全然不同。”
“我们尝试使用魔力去复制和激活这些“符文”,但是很遗憾……”
舒伯特说着耸了耸肩,发出了略有些“遗憾”的声音。
“我们是无法复制和再现这玩意的……”
“这是和“魔术回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套体系。”
言毕,舒伯特突然语调猛的提高了几个高度,有些严肃和狂热的看着面前的人群。
“伙计们……”
“我想……我们很可能是在这里发现了一种独立于“魔术回路”之外的“新体系”。”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或许有机会打破时钟塔,打破那些大组织对我们进行的“知识垄断”。”
舒伯特的话明显让下方的人群一滞,许多人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有些粗重。
对于这些不入流的“野魔术师”来说,魔术修行实际上是非常艰难的。
才能,传承,背景,人脉。
这些作为魔术师非常重要的东西,在场众人几乎都是缺了好几样的。
魔术师这种讲究传承的职业来说。
他们在先天上就低了别人一头。
在魔术师的世界里,传承深厚的人就是要比他们这些”野路子“更加的强大。
这是令人非常不甘心的事情。
其次就是关于“魔术师”的知识,也都被以时钟塔为首的各大组织进行了垄断。
而大部分野魔术师,是支付不起那堪称天价的学习费用的。
“舒伯特,我赞同你的看法。”
下方有人插言,然后那人却语气犹疑的继续道:
“但是……这些符文给我的感觉,非常的邪恶与……混乱。”
“我觉得,这大概并非我等能够接触和了解的东西。”
这番话引的下方许多人都连连点头。
显然……对方说的事情也是许多人的最大顾虑。
这些符文,单纯用眼睛去“观测”,都仿佛可以接收到无数他们无法理解的‘疯狂呓语’。
如果深入研究的话,谁也无法知晓究竟会发生什么。
在超凡的领域……
任何差错都可能会引起巨大的问题。
尤其东西很明显是和“献祭仪式”沾上边的。
其中蕴含的“混乱”与“邪恶”几乎就仿佛明明白白的压在他们脸上一样。
一场会议在众人表情不一的沉默中结束了。
回到房间后,桂月一郎十分不理解的看着自己的伙伴。
“舒伯特,你不会是真的想研究这东西吧?”
“哈?”
舒伯特看着桂月一郎认真严肃的表情,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我的朋友,难道在你眼里我是如此愚蠢的人吗?”
“我知道,我只是不确定。”
桂月一郎一本一眼说着,双眼紧紧盯着舒伯特。
“那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意义啊……”
舒伯特意味深长的看了桂月一郎一眼。
“就如同我所说的……”
“我在这里面,看到了新世界!”
舒伯特说着将旁边书桌下的椅子拉了下来,自顾自的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继续解释道:
“一种独立于“魔术回路”之外的新体系。”
“一郎,我想你应该清楚,这其中究竟隐藏着多么大的利益和前景!”
“相比魔术回路这种只能用血统和时间来积累的东西。”
“我们现在发现的这种东西……”
“称之为奇迹也不为过……”
“这……根本就是“魔法”啊!”
桂月一郎面对舒伯特渐渐扭曲的表情不为所动。
而是十分陌生的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起码十年的伙伴。
“你说的没错……我的朋友。”
“邪恶与扭曲的魔法。”
————
四天后,市长官邸
“救命……救命……”
血泊中的中年男子艰难的在地上爬动着,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刺眼血迹。
周围,身着黑西服的保镖躺的到处都是,一个个表情扭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显然死的并不轻松。